想看他对自己笑,虽然很少;想抱抱他,虽然总被推开;想亲亲他,虽然可能会被打……想到心里发酸,发胀,又带着点难以言喻的委屈。
呜呜呜。
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发闷的胸口,眼眶甚至有点发酸,差点当场表演一个猛男落泪。
命苦啊。
谢挽书被他这副捂着胸口,仿佛下一秒就要心碎落泪的夸张样子震惊得烟都忘了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推了他一把:
“喂!你没事吧?真喝大了?还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至于吗你?!”
霍既明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解释自己内心的汹涌澎湃,懒得讲自己无处安放的酸涩情感,只是没好气地把烟头摁灭在栏杆上的便携烟灰缸里,语气带着破罐破摔的烦躁:
“少废话!你就说,我现在怎么办吧!”
谢挽书看他好像恢复了点“正常”,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摸了摸下巴,眼睛滴溜溜一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他压低声音道:
“那还不简单?哥们儿早就告诉过你的终极秘诀——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持之以恒,死缠烂打……不对,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烈男怕缠郎!懂不懂?我跟你说……”
霍既明怀疑地盯着他,总觉得这货出的都是馊主意,但心里那颗因为绝望而沉寂下去的小火苗,却又被这不着调的话给吹得重新闪烁起来。
好像……也不是完全没道理?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几个模糊的,不成型的念头,似乎……他又有了一个办法。
两人凑在阳台角落,脑袋挨着脑袋,低声嘀嘀咕咕,完全没注意到,在不远处一根装饰柱子的阴影里,霍既明的大哥霍正卿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霍正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抬手,慢条斯理地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从口袋里拿出丝绒布,仔细地擦拭着镜片,眼神深邃难辨。
他静静地站了几秒,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露台,重新融入了宴会厅的喧嚣之中。
周韫玉在酒店那间套房又住了几天。
这几天倒是风平浪静,没再接到什么奇怪的骚扰电话,也没人跑来敲门。
袁西那边动作也快,几乎是日夜兼程、动用了所有人脉关系,火急火燎地给他物色新住处。
这天一大早,袁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里透着压不住的兴奋和邀功似的急切:
“韫玉,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房子找到了,绝对符合你的要求,安保一流,隐私性没得说。关键是!价格还特别合适,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我跟你约好了,下午两点,我们准时去看房。
你准备一下,我到时候来接你!”
下午一点五十,袁西的车就准时停在了酒店楼下。
一上车,袁西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他找到的这个“宝藏楼盘”,唾沫横飞,把那地方夸得天花乱坠,什么“高端私密社区”、“24小时武装安保”、“明星富豪首选”、“错过这村就没这店”……
车子开了好一阵,逐渐驶离繁华的市中心,周围的景色变得越来越清幽,绿树成荫,道路宽阔,车辆稀少。
周韫玉看着窗外的高级公寓楼,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