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段先生。”林织羽帮他接了,“我是林织羽,小湫的朋友,你听说过我吧。”
林织羽开的免提,段擢清冷的嗓音传来,很有礼貌:“你好,织羽,请问小湫呢?”
宋言湫脸马上就红了,咬着自己的嘴唇。
林织羽忙说:“哦,小湫他去帮我拿东西了,我们现在在一起呢。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帮忙,他今晚不回来啦,一会儿我让他给你回信息。”
段擢猜到这家伙会羞到跑掉,无奈下午有事必须得出去一趟,谁知道早早办完事回来,家里还是没人影了。
这一听就是借口,他看着满桌打包好的饭菜,垂着眸子,笑了笑,也不戳破:“好,那麻烦你转告。”
被人睡完就走,他也有今天。
是自己过分了?
段擢不觉得。
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做多久的正人君子,但这次也绝不是趁人之危,禁欲二十六年,被喜欢的人又抱又亲,除非是那方面有问题,否则怎么可能忍得了?
何况,根本没做到最后一步,连衣服都没掀开,是忍无可忍,尝了尝前菜而已。
这场比赛已经开球,亟待连杆,段擢沉得住气逐个击破,就是最终胜利。
段擢很体面,宋言湫怎么会不知道。
误解的人是自己,闯了大祸做缩头乌龟的人也是自己。
好像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欺骗了世一男的感情。
挂断电话,宋言湫在林织羽的沙发上摊尸,在精神Gay和身体Gay之间反复横跳,最后还是选择了先做个鸵鸟。
宿醉加体力消耗,饭困大王都没吃几口饭就困了,借林织羽的浴室洗澡。
脱掉衣服冲着水,那些记忆就再次朝他袭来。
段擢手上沾了东西,没有第一时间擦掉,手指合拢,打开,叫宋言湫睁开眼睛看:“你看,弄得我满手都是,怎么赔我?”
宋言湫:“……”
段擢那张嘴任何时候都不饶人:“喜欢我的手,是不是就是想我给你弄这个?你思想很污秽,宋言湫。”
“我才没有!”宋言湫一头撞上段擢的肩,“你少污蔑人。”
手指上亮晶晶的,段擢欣赏够了,瞥他:“可是我从没碰过这个。连自己的也没有。”
宋言湫哼唧:“……骗人。”
他就不信他自己没弄过,弄过就脏手,很正常。
“很少。”段擢说,“除了水,我觉得所有的液体都很恶心。”
宋言湫:“……”
段擢观察什么好玩的事物一样,看够了才说:“现在多了一样,除了你的。”
当时的宋言湫的回答是用吻堵住他的嘴。
现在的宋言湫想撞死在浴室的墙上。
早上一睁眼,宋言湫就在想以后怎么办。
能叫段擢永远只留在这一步吗?摸一摸,蹭一蹭挺好的,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当每次都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