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动,视为放任和纵容。
掌心的动作更加大胆。
乔安挑弄,沿着母亲的尾指紧紧咬。合,攀上掌心,手指撩过那些母亲手掌细嫩的掌纹,引起蚂蚁啃噬般的密密麻麻的酸痒,继而摸到腕口。
攥紧。
捏住手腕,就像掐断了生命汩汩脉动的源泉。
掌中是母亲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的心跳。
怦怦、怦怦。
“现代人都忙,很少自己做饭了吧。”
“是呀,很少啦。”
“你吃过你姐的拿手菜吗?”
“我倒是很少吃姐姐做的菜——我妈——哦哦,小时候姐姐很会炒蛋炒饭。”
“是吗?”
姜懿真呵笑一声,回忆起乔安和她对身份牌时交代过的信息,她背台词:
“可是我最喜欢喝她煲的汤诶——”
“什么汤?”
四十楼。
“山药茯苓乳鸽。”
乔安松开手,母亲的腕口被攥出一圈肿。烫的红痕。
她点了点手指,指向顾知微的脚腕。
刚刚被妹妹碰过的地方,类似的红痕。
【肿了。】
【因为我。】
乔安缓缓说,让顾知微能一字一句看清楚她的口型。
“汤润清甜,皮脂细嫩,入口即化,就像接吻。”
乔念讪笑,她扇扇风,莫名其妙觉得电梯间好热。
乔安看一眼即将到站的电梯,重新揽住姜懿真。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很少炖汤。”
“上一次,还是在十七十八岁的时候吧,我不记得了——”
“是吗?妈妈——”
乔安声音凌厉微软,挑衅姿态,看向顾知微。
“……”
顾知微张了张嘴巴,腿。腹都在打颤。
被捏住动脉的感觉好像洇囚在水中,浑身都湿淋淋的缺氧。
十七八岁,山药茯苓乳鸽……
顾知微想起商务车上那个荒唐离奇的古怪梦。
接吻……
她说不出话,肩膀上揽住一双灼热的手掌。
“妈,我们到了。”乔念低声说。
“额,(^0^)掰掰——
姐姐,额,嫂嫂?下次见,有空下楼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