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笼里的奇耻大辱,让团团蔫蔫地在小满身边躲了两天。它舔舐着心理上的创伤,但睚眦必报是心魔的本性。这事儿,没完!它决定报复!首要目标,就是庄子上所有的母猫!是她们,差点玷污了它至高无上的魔格!凭借心魔对普通动物天然的威慑力,团团开始了它的“清剿”行动。它身手矫健,因愤怒而超常发挥,专挑那些母猫下手。无论是慵懒的白猫,还是那只胖橘,甚至是角落里怯懦的黑猫,一个都没能逃过它的毒打。它也不下死手,就是利用速度和力量将对方死死按在地上摩擦!再用那双冰冷的金色猫眼狠狠瞪视,直到对方发出臣服的呜咽,才算完事。但这还不够。怒火中烧的它觉得,庄子上那些狗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在背后嘲笑过它!于是,复仇范围扩大到了全庄的猫狗!接连两天,整个庄子鸡飞狗跳,惨叫连连。不是这只猫被撵得上蹿下跳,就是那只狗被追得夹着尾巴满地乱窜。所有被团团“教育”过的猫狗,都清晰地感受到了这只黑猫身上散发出的,让它们灵魂战栗的恐怖气息。第三天清晨,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小满院子里的那张石制圆桌下,竟然聚集了庄子上几乎所有的猫和狗!它们有的趴着,有的蹲着,姿态各异,却无一例外都异常安静温顺。那眼神里带着敬畏,齐刷刷地仰望着圆桌上方。而团团,正傲然屹立在圆桌中央!它昂首挺胸,尾巴尖优雅地摆动,金色的猫眼俾睨着下方的“臣民”,活脱脱一位检阅军队的帝王!“天啊!它们这是在干什么?拜……拜团团吗?”早起的二丫看到这景象,惊得手里的水瓢都差点掉了,扯着嗓子喊。“团团一下成了这里的猫王了?!”石头也闻声赶来,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佛猫吗?这是……百兽臣服?”一旁的东春比较冷静,撇了撇嘴。“什么百兽,就咱们庄子上这稀稀拉拉几只猫和狗,加起来还不够一双手数呢。”她这话语不大,却精准地飘进了团团耳朵里。团团那金色的瞳孔瞬间收缩!冰冷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东春!【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把本座关进鸡笼、导致本座遭遇奇耻大辱的女人!竟敢质疑本座的威望?!】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团团心中生成。它用意识向圆桌下的“臣民”们发出了第一条“王令”:【众孩儿们听着!从今日起,你们每个,都要给本座去找这个女人的麻烦!谁让她不痛快,本座就让它痛快!谁要是敢不听……】它威胁地亮出了爪子,寒光一闪。圆桌下的猫狗们虽然听不懂具体言语,但清晰地接收到了团团传递出的、针对东春的强烈恶意和指令。于是,从这一天起,东春在庄子上的日子开始变得“丰富多彩”。她晾晒的衣服,总会莫名其妙被爪子勾出丝线。她刚打好的水,一转身就可能被某只狗撞翻。她想在院子里做会儿针线,总有猫在她脚边打架,或者狗对着她狂吠不止。晚上睡觉,窗外总有凄厉的猫叫……那都是被团团逼的。起初东春还以为是巧合,但次数多了,她终于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只总是蹲在墙头、用看好戏眼神望着她的黑猫身上。“长孙少爷的这只佛猫……”东春咬牙切齿,对着小满抱怨,“它是真癫啊!”小满看着东春连日来的狼狈,又看看墙头那只一脸“与本座无关”的高冷黑猫,心里跟明镜似的,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这心魔大人的报复心,还真是……持久且精准。而团团,享受着它的“王位”和复仇的快感,终于觉得稍稍弥补了它在鸡笼里受损的尊严。至于庄子的安宁?那关它堂堂心魔什么事!现实的骚扰只是开胃小菜。身为心魔,团团最拿手、也最乐在其中的,自然是侵入梦境,直击灵魂!庄头、小玉宁、冬春,这三个导致它“清白危机”的罪魁祸首,一个也别想跑!第一个:庄头刘叔的噩梦。刘叔劳累一天,沉沉睡去。梦中,他正美滋滋地清点着庄子丰收的粮食。忽然,天色暗下,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了他。他惊恐地抬头,只见一只小山般巨大的黑猫矗立在面前!那双金色的眼睛如同两轮冰冷的月亮,死死盯着他。更让他魂飞魄散的是,那巨猫竟然口吐人言,话语如同雷霆,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愚昧凡人!竟敢算计本座清白?!尔之罪孽,罄竹难书!”巨猫抬起擎天柱般的爪子,看似轻描淡写地一挥,他梦中那些堆积如山的粮食瞬间化为齑粉!,!“不——我的粮!”刘叔心痛大喊。“粮?”巨猫嗤笑,响彻四野,“胆敢再起龌龊心思,本座便让你这庄子颗粒无收,鼠患成灾!让你日日梦中,重温鸡笼之辱!”说着,巨猫张开深渊般的巨口,要将他连同整个梦境吞噬。刘叔吓得屁滚尿流,直接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心脏狂跳不止。从此,他对那只黑猫敬畏如神,再不敢动任何歪念头。第二个:小玉宁的“可爱”惩罚。小玉宁的梦境向来是糖果做的房子和会说话的小动物。但这晚,她梦到自己被无数只毛茸茸的、但眼神凶巴巴的小猫包围了。它们不陪她玩,反而齐声用尖细的猫语对她喊:“让你多嘴!让你多嘴!”“关笼子!关笼子!”然后,那些糖果房子开始融化,变成了黏糊糊的糖浆,将她困住。天空中出现团团巨大的猫脸,它没有像对庄头那样凶恶,反而带着一种“和善”的微笑,用哄小孩般的语气讲着一点也不友好的话:“三小姐不是:()共梦后,佛子他动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