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正正,拿到属于我们的报酬!”
震耳欲聋的呼声,很快便传出了矿井。段玉郎被劫持的消息,也迅速传到了医庐。
好巧,这天又是风无碍当值。
“什么?段玉郎被矿工劫持了?!”
“对,还有一众监工,全部都被困在了井下。”来报信的小胖卒,一脸凝重,“还请仙君们,尽快设法施救!”
“啊,那确实是挺严重的。”风无碍点点头,并没有马上随小胖卒动身,而是不慌不忙地,向其余的四名队友传话,然后再五人一同出发。
矿井的入口处,早已围了一圈人,有以段平胥为首的一帮子少禺人,还有连云子与金易所的陶掌柜,皆在紧锣密鼓地,为解救段玉郎出谋划策。
此时,矿井下,传出翼十七的声音。
“仙君到否?”
“到了,到了!”矿外的段平胥边回答,边向五人小队频频招手,嘴里催促着,“仙君,快快快,救人如救火。”
五人小队来到入口处,由朱西夜向里喊话。
“我等乃朔阳派弟子,奉命前来镇守思亲坳,维护灵矿开采秩序,防范邪魔外道作乱。阁下有何冤情,尽管道来,千万莫要伤害无辜。”
矿井下的翼十七一听,便知等的人来了,遂正式向段平胥,提出了放人的条件。
“我有三个要求,若是段矿头能答应,我等便将少禺人,毫发无伤送出去。若是不能,那便请仙君们做个见证,是少禺人不仁在先,莫怪我等不义在后!”
“好你个翼十七,竟敢跟我段家谈条件,即便迫于一时答应了你,你以为你就能全身而退么?!只要你的债务一日未清,你便永远逃不出,我段家兄弟的股掌,杀你,不过像碾死一只蝼蚁!”
翼十七的话音方落,段玉郎的叫嚣,旋即响起。
马上,叫嚣转变为一片嘈杂的嚎哭,把段平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围着矿井的入口,盲目乱转,一边巴巴地向五人小队控诉。
“仙君,你看,这可如何是好,这些矿工太凶残了!我担心他们会伤害舍弟啊,有没有什么术法,可以将人定身于千里之外?或者,朱仙君一举将他们迷晕也成。”
朱西夜点点头,回以了然的神情,垂首向矿下喊话。
“段小爷,你出身高贵,性命贵重,莫要同他们一般见识,若是一个不小心,激怒了他们,手起刀落,纵使我有再生之术,也回天乏力啊!人死不能复生,财散大可再聚,你千万莫要逞一时之勇,而白白断送了大好年华!”
矿井下的翼十七闻言,将骨镐抵于段玉郎洁白的颈项,昂首表示。
“仙君说得对,谁敢再张狂,我便杀了他,谁敢讨价还价,我也杀了他!我反正烂命一条,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出身高贵的人,血会不会红一些,骨头是不是硬一些!”
这下,段玉郎连嚎哭都不敢出声了。
只是不知为何,段平胥望向朱西夜的眼神,有些怨怼。
一旁的何三元,则有些按捺不住地催促:“段矿头,人命关天,莫要再犹豫了,快听听是什么条件,大家合计合计,先把事情摆平了再说罢。”
适时,矿井下,传来了翼十七的三个条件。
“第一,我等背井离乡,忍饥挨寒,以命相搏,所得也不过金价的一成,而少禺人饱食终日,无所事事,却能坐享九成金价!如此不公,我要段矿头更而改之,从此往后,每出一灵矿,我们矿工要拿七成!余下的三成,你们少禺人自己分去!”
“真是狼子野心!”段平胥向五人小队,小声抱怨,“地是我们少禺人的,矿是我们少禺人的,只不过出点力气而已,就妄图将我们少禺人,祖祖辈辈留下来的财富,据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