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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又一只肥羊（第1页）

当然，浩克之所以被冠以“不动之山”的名号，是因为他那无可争议的专业性。

所有与他组过队的人，无不钦佩他临危不乱的镇定和总能做出最准确判断的决策力。

他丰富的冒险经验，本身就是团队最坚实的保。。。

晨光如刃，割开暮鸦集上空厚重的雾霭。断刃酒馆的炉火早已熄灭，只余一缕青烟从烟囱蜿蜒而出，像某种未尽之言。布鲁斯坐在窗边，手中摩挲着那本《词条真解》，封皮上的字迹在微光中泛出暗红光泽，仿佛渗过血。

艾琳正为渡鸦包扎翅膀，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它昨夜飞回来时几乎冻僵了。”她低声说，“但它带回了一片羽毛??你看这个。”

她将羽毛递来。那并非寻常鸟羽，而是泛着金属质感的银灰色，根部刻有极细的符文，与月蚀裙摆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监视？”雷恩皱眉，匕首在指间翻转，“还是标记？”

“不。”少年??他自称凯尔??凑近观察，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这是‘记忆残片’。清道夫使用高维投影时，会留下这类物质残留。这根羽毛……是某个时间线里死亡瞬间的凝结物。”

布鲁斯心头一震。他想起梦中女子的话：“你不是第一个守望者。”

“也就是说，”他缓缓开口，“我们看到的幻象，不只是可能的命运……而是已经发生过的现实？”

“没错。”凯尔点头，“每一个词条激活，都会撕裂一条平行路径。而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无数失败者的遗志叠加而成的‘异常聚合体’。系统本该在第一次试炼就清除你们，但……”

“但什么？”

“但你们触发了‘逆命协议’。”凯尔压低声音，“守望者之誓不是简单的誓言，它是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权限密钥’，能短暂干扰系统的判定逻辑。就像……给死机的机器强行注入一段错误代码，让它卡在一个不确定的状态。”

雷恩冷笑：“所以我们现在像个病毒？”

“更准确地说，”凯尔盯着布鲁斯，“你是‘免疫反应’。世界因规则而腐朽，而你，是它自发生成的抗体。”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一声闷响。那只渡鸦猛地振翅，撞破窗户飞向天际，银羽在朝阳下划出一道刺目轨迹。

紧接着，大地微微震颤。

不是地震，而是一种低频共振，源自地底深处。桌上的水杯泛起涟漪，墙角的老猫炸毛嘶吼，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又来了。”艾琳站起身，脸色发白，“时空扰动……比上次还强。”

凯尔迅速翻开笔记，手指在某一页停顿。“等等……这里有个公式！‘当七塔能量节点同步率超过12%，现实屏障将出现可穿透裂隙’??我们现在就在第一条裂隙的影响范围内！”

布鲁斯猛然抬头：“你说七塔？可目前只有我们激活了一座！”

“不。”凯尔摇头，“你错了。第一座是你通过的迷时谷试炼塔，但‘七塔’并非地理意义上的建筑。它们是散布在整个大陆命运枢纽中的能量锚点。每一座都对应一种核心意志：勇气、牺牲、背叛、觉醒、沉默、重铸、终焉。”

他指向地图北境：“霜语高原那座，是‘觉醒之塔’。而根据碑文反推……已经有另一座被提前激活了。”

“谁干的？”

“不清楚。但信号源显示，地点在南方??黑荆棘废墟，曾是第三清道夫总部所在地。”

雷恩啐了一口：“又是清道夫内斗？”

“或许。”布鲁斯眯眼，“也可能……有人和我们一样，在挣脱控制。”

他们收拾行装，准备启程。临行前，凯尔忽然拉住布鲁斯衣袖：“我能跟你们走吗？我知道很多事，关于禁忌序列的结构，关于词条的真正代价……而且……”他声音颤抖，“我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我父亲……他是第六代守望者的助手。在他死前，他说了一句奇怪的话??‘名字即钥匙，姓氏即锁孔’。”

布鲁斯怔住。

伊尔凡……他的姓氏。

这个词从未在任何典籍中出现过，甚至连王室档案也查无记录。可每当他念出这个名字，吊坠就会微微发热，仿佛回应某种沉睡的召唤。

“你父亲叫什么？”他问。

“莱昂?瑟兰。”凯尔低头，“他曾参与编写最初的系统法则，后来因为反对‘命运固化计划’被抹除。我是唯一逃出来的后代。”

布鲁斯沉默良久，终于点头：“那你跟我们走。但记住??一旦你试图利用我们获取力量，我会亲手杀了你。”

凯尔笑了，笑容里带着泪意：“谢谢。这是我七年来说的第一句‘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