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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又一只肥羊（第2页）

三人一少踏上北行之路。风雪愈烈，荒原逐渐被冻土取代，视野所及皆是一片苍茫。途中，他们绕过了三个废弃哨站，每一处都有清道夫巡逻队的残骸：盔甲破碎，武器熔化，尸体保持着战斗姿态，却无明显外伤。

“精神湮灭。”艾琳检查一具尸体后喃喃，“他们的意识被直接抽离，连恐惧都没来得及表达。”

“说明袭击者拥有高维认知权限。”凯尔翻看笔记，“只有两类存在能做到这点：观测者直属代理人，或……完成五塔传承的半神级变量。”

“我们才刚启程。”雷恩冷笑，“就已经有同行者死在路上了？”

“不一定。”布鲁斯蹲下身，拾起一枚嵌入雪地的徽章。那是守望者组织的旧标志??双星环绕利剑。但在徽章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吾愿燃尽余生，只为一人睁眼。**

他认得这笔迹。

那是他在心障幻境中，亲手写下的遗言。

“这不是别人。”他声音沙哑，“这是‘另一个我’留下的痕迹。”

当晚，他们在一处冰窟扎营。凯尔用符文石布置了隐匿结界，防止信号外泄。雷恩守夜，艾琳照料伤口，布鲁斯则独自坐在角落，翻开《词条真解》。

书中第十三页写着一段禁忌知识：

>**词条的本质，是“可能性借贷”。每一次使用，都将抽取一个平行自我未来十年寿命作为利息。若该自我已死，则借贷自动转嫁至最近相似度≥97%的个体。**

>

>**警告：当借贷总额超过临界值（估算约为83次），使用者将成为“空壳”，意识逐步剥离，最终沦为系统傀儡??即新一代清道夫。**

布鲁斯数了数自己使用的次数。

心障突破：1次

逆转因果：1次

加速神经反射：2次（生死关头）

预判敌人动作：1次

强化魔法共鸣：1次

修复吊坠损伤：1次

总计：7次。

他还安全。但现在才刚开始。

他合上书，望向洞外星空。北斗七星排列异常，其中一颗明明不该亮的星，正发出诡异红光。

“你在想什么？”艾琳走来坐下。

“我在想……为什么偏偏是我。”他说，“如果每个人都能成为变量，为何千百年来，只有寥寥几人成功走出试炼？”

“也许答案就在你的名字里。”她轻声道，“伊尔凡……听起来不像本地姓氏。倒像是……古星语的变体。”

“星语？”凯尔突然插话，“等等！我记得！‘伊尔’是‘星辰之子’的意思，‘凡’则是‘继承者’或‘容器’！合起来就是‘承载星辰之人’??传说中能与禁忌序列直连的血脉！”

布鲁斯心头剧震。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出身竟隐藏如此秘密。

“所以……我不是偶然被选中？”

“你是注定要被唤醒的。”凯尔语气笃定，“只是系统故意让你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好降低警惕性。直到你立下守望者之誓那一刻，真正的程序才开始运行。”

“就像启动一台沉睡千年的机器。”艾琳补充。

布鲁斯闭上眼，回忆父亲临终前握着他手的样子。老人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挤出几个模糊音节：“……星……归……位……”

那时他以为那是弥留之际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