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后,后台的人越来越少。
灯光一盏一盏收暗,只留走廊尽头的应急灯还亮着。
江临舟蹲在地上,把几本被反复翻折的谱子重新整理好。
纸角有点卷,他用手指慢慢压平。
伊万就在旁边,靠着一张空椅子,
把水杯拧紧,塞进背包侧袋。
两个人谁也没先说话。
过了一会儿,伊万看了眼墙上的钟。
“你感觉今天怎样?”他问。
语气很随意,
像只是顺口。
江临舟合上谱夹,说:
“还行,比想象中轻松。”
伊万点头。
“我也是。
本来还以为会更紧。
他把拉链拉到一半,又停了一下,
像忽然想起什么:
“但结束下来之后,
反而有点空。”
江临舟侧头看他。
“空?"
“嗯。”
伊万笑了下。
“不是说弹得空,是。。。。。。人有点空。”
“像刚跑完长距离,
也不是累,
就忽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嘛。’
江临舟明白那种感觉。
音乐会那种高度集中,
一结束,人就容易被放空。
“可能是因为接下来还有决赛轮。”
他说。
伊万应了一声没有立刻接话。
他开始慢慢把乐谱按照顺序叠好,
边弄边说: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