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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蝙蝠式行动（第2页）

彼得低头看着手掌，黑雾悄然爬行，却不再躁动，反而像是在倾听。

“它想告诉我什么。”他说。

“也许它也在寻找答案。”芭芭拉轻声道，“毕竟，它也曾是一个独立意识，只是被困在了你的命运里。”

他闭上眼，回忆起梅姨最后的话语：“因为你不是为了逃避才成为英雄的。你是为了回来。”

睁开眼时，他已经做出决定。

“通知瓦坎达，调取‘摇篮’解体前最后一分钟的能量轨迹模型。我要知道所有潜在激活点的分布规律。另外，让艾迪追踪诺曼?奥斯本最近七十二小时的所有通讯记录，特别是与欧洲方面的联系。如果‘新生之影’计划不只是针对哈利，那很可能还有更多候选人正在被筛选。”

“你要去柏林？”MJ的声音忽然插入频道，带着担忧。

“还不确定。”他摇头，“但如果那里真的有一个‘我’在试图重启仪式，我就必须阻止他。否则，不只是纽约会陷入混乱，整个现实结构都可能开始坍缩。”

“那你不能一个人去。”MJ坚持，“上次你消失十七分钟，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次不一样。”他望着远处灯火，“我不再是被动接受考验的人。我是主动选择面对的人。”

话音未落，共生体忽然自主延展，在他背后形成一对短暂闪现的羽翼虚影，随即消散。

这是一个信号??它已准备好与他同行，而非控制。

凌晨三点十七分，复仇者安全屋地下实验室。

彼得站在全息投影前，看着由“摇篮”残余数据重构出的世界地图。二十一个红点标记在各大洲关键位置，每一个都对应着古代遗迹或现代实验事故现场。其中七个已经开始脉动，频率与人类θ脑波同步。

托尼的声音从投影中传来：“这些不是随机分布。它们构成了一个几何阵列，类似于远古文明用来稳定空间裂缝的‘封印环’。但现在……这个环正在被逆向激活。”

“目的呢？”彼得问。

“重启。”托尼神色严峻，“不是毁灭世界，而是重置??把所有平行现实压缩进单一主轴，创造一个‘完美统一’的新宇宙。代价是，九成以上的生命形态将在过程中被抹除，只剩下最‘适配进化’的个体存活。”

“谁来定义‘适配’？”彼得冷笑。

“当然是掌控仪式的人。”托尼盯着他，“而根据算法推演，最有可能完成最终仪式的执行者……是你。”

空气瞬间冻结。

“不可能。”彼得断然否认，“我已经拒绝了‘摇篮’的诱惑。”

“但你体内的共生体曾属于克林特文明失落时代的‘神选容器’。”托尼调出一份档案，“它的原始使命就是协助主人跨越维度壁垒，统合多元意识。换句话说，你是天生的‘重启者’??只要有人引导你走向极端情绪崩溃点，比如失去MJ、目睹城市覆灭、或者亲手杀死朋友……你就可能自动触发终极协议。”

彼得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那就让我远离那些情境。”

“问题在于，”芭芭拉接入画面，“敌人不会让你安稳生活。他们会制造悲剧，逼你走向黑暗。”

“那就让他们试试。”彼得摘下战衣兜帽，直视镜头，“我已经见过最深的黑暗了。我也喝完了那碗咸汤。他们以为痛苦能击垮我，可他们忘了??正是这些伤痕，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

清晨六点，皇后区公寓。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餐桌上。MJ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两碗汤??一碗清亮，一碗略显浑浊。

彼得走进来，摘下面具，接过她递来的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