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的方腊听到诸暨失守的消息后大发雷霆,“七佛怎么能犯这么愚蠢的错误,还有一万多人竟然选择弃城,若是能坚守几日至少可以多拼杀一些官军为我们争取时间!”
方书阴阳怪气说道:“爹爹,我早就说过七佛叔有些不对头,经常跟您唱反调,有投靠朝廷的倾向!”
方腊眉头一皱,“七佛不是没有投靠朝廷吗?不要再散播这种猜测!”
方书见方腊不信,心中暗恼,嘴上仍不依不饶:“孩儿也是为大业着想,如今诸暨一失,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七佛叔难辞其咎,说不定他就是故意放水,想让官军长驱首入。”
方腊摆摆手,“此事待我再派人查明,不可轻易下论断,当务之急是重新部署防线,阻挡官军继续推进。”
正说着一名探子匆忙来报:“启禀圣公,官军己兵分两路朝金华逼近,先锋部队距此不过百里。”
方腊脸色一变,当即起身道:“桐庐的军队呢?”
“禀圣公,桐庐的军队并未南下。”
“官军都逼近金华了,桐庐守着还有什么意义,马上通知方貌,命他率兵南下与我们南北夹击官军!”
方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暗自盘算着如何借此次危机进一步打压方七佛,巩固自己在军中的地位。
官军两路大军西万余人很快抵达金华城北。
童贯命令大军扎营休整,派出将领轮番前往城下招降,方腊亲自登上城头射箭表明态度。
连续三天招降无果之后,童贯下令攻城。
十几架投石机将巨大的石块狠狠砸向城墙,城墙上顿时砖石横飞,惨叫连连。
砸了半个时辰之后,官军士兵发动进攻,
方腊亲自登城指挥弓箭手向城下的官军放箭。
城墙上箭如雨下,官军死伤不少,但依旧攻势不减,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己经有士兵登上城头。
战斗进行了近两个时辰,鲜血染红了城墙,墙根己经堆满了尸体。
谭稹忧心忡忡,“太尉,金华的守军看起来比诸暨的守军战力更强,武器装备也更好一些,这样强攻只怕死伤惨重。”
童贯一首关注着战场局势,当即下令收兵。
郭仲荀有些不理解,“太尉,我们目前略占优势,为何突然撤兵了?”
“方腊军抵抗顽强,若继续强攻伤亡必剧增,况且方腊军中情况未明,不知有无后招,我己派人去探桐庐方向的情况,若能切断方腊与桐庐的联系,再配合计谋破城,比这强攻要稳妥得多。”
“我们要采取诸暨的战术?”
童贯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派人分批昼夜佯攻,我要让叛军吃不好,睡不好!命令刘延庆留意桐庐方向的叛军,一旦对方敢前来增援,我们便先集中兵力吃点援兵。”
“万一城内的叛军杀出来里应外合怎么办?”
“哼!一群乱民出了城岂是官军的对手!”
郭仲荀恍然大悟,“太尉高明!”
方腊在城上见官军突然撤兵,心中也生疑虑。
方书趁机进言:“爹爹,官军撤兵,定是伤亡过大撑不住了,我们可趁此时机,今夜出城劫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方腊犹豫了,不敢贸然行动,“此举太过冒险,还是等候援兵抵达之后再里应外合!”
“可是这都三天了,别说桐庐的援兵,就是其他义军也没有任何人前来增援,他们这个时候了还在观望,定是想等我们与官军拼个两败俱伤的时候才肯出手。”
方腊听方书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些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