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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兵祸(第1页)

随着那道庚金之?入体,周生感到自己的伤势瞬间好了几分,更主要的是??

随着他心念一动,手中再次出现了一柄长剑,和刚才那柄剑十分相似,只是吞口处多了一只刻镂的睚眦。

那睚眦龙首豺身,怒目而视。。。

雪线在无声中退却,哑原的冰层之下,裂痕如蛛网蔓延。那片曾被称作“死寂之地”的极北荒原,如今每夜都泛起微光,像是大地深处有无数细小的语言种子正在发芽。晶石随河流南下,渗入九州水脉,孩童的第一句话成了时代的胎动。

可人间并未因此安宁。

京都城外,一座新建的言舍前,人群聚集,气氛凝重。一名青年立于台前,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我父亲是净音会旧吏,二十年前参与过焚书令。他临终前告诉我,那天烧掉的不只是童谣诗集,还有三百七十二个孩子的名字??他们写下了对朝廷的质疑,被列为‘心毒未愈者’,从此人间无迹。”他从怀中取出一卷残页,“这是我偷偷藏下的名单抄本。我知道你们会骂我是罪人之子,但请听我说完??这些孩子不该被抹去。”

台下静默良久。有人转身离去,有人低声咒骂,也有人缓缓举起手,说:“我愿听。”

这一幕被回声社记录下来,制成《遗名录》短剧,在各地巡演。然而第三场演出时,剧院突遭火袭。所幸无人伤亡,但所有手稿与道具尽数焚毁。调查发现,纵火者是一名曾在忏悔坛上公开认罪的前净音使,事后却因言论激进被主流舆论排斥,最终精神崩溃。

灰袍人亲赴现场,蹲在焦黑的舞台中央,拾起一片未燃尽的纸屑。上面残留着半句台词:“我们不说真理,我们只是不让声音消失。”

他闭目良久,起身下令:重建回声社总部,并设立“边缘之声基金”,专用于扶持那些因立场、身份或表达方式而难以发声的人群。同时颁布新规:“凡因言获罪者之后代,若有志于公共言说,可申请‘言语庇护’,三年内免受人身攻击与法律追溯。”

此举再度引发争议。保守派斥其为“纵容逆种”,激进派则讥讽“怜悯即背叛”。自由书院内部亦分裂为两派,辩论持续七日未决。直到一位年逾八旬的老妇拄杖登台,她是当年被割舌者的遗孀,一生未曾开口,只以笔代言。她在纸上写道:“若连敌人的后代都不能说话,那我们和他们还有什么不同?”

全场肃然。

自此,“言语庇护”制度得以推行。首批受益者中,便包括那位焚书官之子。他在新言舍发表首讲时,台下坐满了曾受净音会迫害的家庭代表。讲至中途,一名老者突然起身,颤声道:“我儿子……就是名单上的第十九个。”

青年哽咽跪地,叩首不起。老者沉默片刻,走上前,轻轻扶起他:“你说出来了,这就够了。”

与此同时,第九塔的蓝光渐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和的银辉,如同月照初雪。塔身文字不再诘问,转而浮现一句句普通人的话语:

>“我害怕改变,但我愿意试着理解。”

>“我不认同你,但我希望你能说完。”

>“昨天我举报了一个异见者,今晚我后悔了。”

这些话语来自“静聆井”。每月初七,九百座言舍同步开启接收通道,无数匿名信件如雪片般汇入塔基。灰袍人命人将其分类整理,不加删改,仅以时间为序编成《万言录》,每年出版一册,供全民阅览。

某日,他在翻阅最新卷时,注意到一则来自西南边陲的投稿:

>“我是紫宸宫匠人之女。父亲死后,母亲带着我逃入深山。她常说:‘他们怕真相太亮,照出太多影子。’我一直不懂,直到昨夜我在古井底摸到一块刻满符号的铜片。它和《自由赋》碑文同源,但多出一段话:‘戏神非一人,乃众声聚合;铃响非召令,实为民心共振。’我把它交给了当地言舍,可第二天就有人闯屋搜查。我躲进山洞,写下这封信。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只求有人记得,真正的自由不是谁说了算,而是谁能说得出口。”

灰袍人当即派遣护言卫赶赴该地,却发现村落已被焚毁,言舍化为灰烬,唯余井边半截焦木,上面用炭笔潦草写着一个“萤”字。

他站在废墟前,久久不动。风穿过空荡的梁柱,发出呜咽般的回响。

当晚,他召集全国三十一位言舍主事者举行密议。会议持续整夜,最终达成一项前所未有的决议:启动“暗语计划”。

所谓“暗语”,并非秘密代码,而是一种反向传播机制。由回声社牵头,挑选一百名最具争议、最易被忽视的声音??疯癫者、囚徒、弃儿、叛徒家属、沉默多年的受害者??将他们的故事改编为看似寻常的民间传说、童谣、戏曲桥段,散布于市井之间。百姓在传唱中不知不觉接纳了原本抗拒的思想,正如春雨润物,不见其形,却已生根。

一首新童谣悄然流传:

>“小铃铛,摇三摇,

>从前有个小姑娘。

>她说真话没人听,

>就把声音喂大鸟。

>大鸟飞,破冰壳,

>啼声落,万人和。

>如今人人都会讲,

>可还记得她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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