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午五点一十五分。
如果是半个小时前从家里出发,岂不是说袁春秋还没等下班时间,就已经在家里了?
合著信访局的早退还没结束?甚至就连局长都早退?
赵国军此刻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后跟蔓延到了天灵盖,隨即一阵冷汗从后背瀰漫开来。
他艰难的放下电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该怎么说?能怎么说?
“怎么了?赵县?有什么为难的话要说?”
杨东明知故问的问赵国军。
赵国军沉默了很久,心臟扑扑的跳动著。
“杨组,信访局是不是还有问题?”
赵国军沉默半天之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而且是问著杨东。
杨东听了赵国军的问题,就觉得一阵好笑。
“赵县,这信访局不是你分管单位吗?你这个分管副县长都不清楚吗?问我干什么?”
杨东笑著看向赵国军。
赵国军压力又增大了,他硬著头皮的说道:“分管的部门有些多,信访工作的比重又没有那么重,所以…”
他没有往下说下去,但杨东替他说了。
“所以你这个分管信访的副县长,就没有重视信访局和信访工作,以至於酿成大祸,一尸两命,如今局长联繫不上,疑似跑路,是吗?”
砰!
说到这里,杨东猛然拍了一下桌子。
突如其来的响动,让赵国军心里一颤。
杨东拍桌子的声响更是从401办公室蔓延出去,大半个四楼走廊都听到了。
“赵国军同志,信访工作事关人民群眾的公平正义,事关党和国家建设民生福祉,这是极其重要的环节和工作,你怎么能出现这么大的紕漏?”
“你这是失职,不,你这是瀆职,严重瀆职!”
“开阳县信访局,不到五点下班,连同局长在內的三十五人全部早退,成何体统?”
“现在连局长都找不到了,成了笑话。”
“还有!”
杨东说到这里,瞪著赵国军。
“半个月前,我让没让你整改?给没给你们机会?”
“你们是怎么做的?嗯?你们拿省纪委巡视组的话当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