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珲心中一动,莫非机关就在二刘子怀里?
李珲回身坐在凳子上,用力敲了敲惊堂木,让众人安静下来。
然后沉声说道:“事关幽冥,本府凡夫俗子无法看透。这样吧,刘二,只要你坐着不动,能让牛不停舔舐一盏茶功夫,本府就把此牛判给你。”
二刘子略显慌张,说道:“大人,您看从开始到现在两盏茶也有了,还用得着再试吗?”
李珲脸露不满:“你在质疑本府的话?”
二刘子忙道:“不,小人不敢。就,就依大人之言。”
李珲二刘子坐到指定的凳子上,二刘子的右手在怀里好一阵摸索,然后又伸手在头上一阵抓摸,然后对李珲道:“大人,可以开始了。”
李珲亲自上前牵了牛,说道:“牛啊,如果面前的真是你孙儿,你就多舔他一会儿吧。”
说完放开缰绳,母牛走上前去又开始舔舐二刘子头顶。
周围百姓见到了宣判的关键时刻,都放下对牛神的敬畏,又围过来看起热闹来。只见那牛像是小孩儿遇上了蜜糖,在二刘子头上不停舔舐。
百姓们都道:“看样子是假不了了,这是真牛神。”
就连老王头的邻人们也对老王头道:“老王,看来这牛今天你是牵不回去了。”
老王头不答,焦急中带着一丝希冀,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爱牛。
和李珲猜想的一样,只过了不一会儿,母牛舔的渐渐慢了。
二刘子又抬手想要挠头,李珲喝道:“不准动。”
二刘子苦着脸道:“大人,小人头上痒。”
“痒也不能动,坚持一下。”
说话间,母牛己经离开二刘子身边在人群中间兜圈子。
众人奇道:“哎,不舔了,不舔了,这是怎么回事?”
二刘子趁着混乱赶紧伸手又在头上抹了一把,然后走到母牛面前,对众人喊道:“谁说不舔了!”
说着蹲下身行,果然,那母牛又回过头来开始舔他。
众人更是奇怪:“嗯?还真又舔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二刘子动作虽快,但是始终没有逃过李珲的眼睛。
他扭头对两名工作人员低声交代一番,两人点点头然后起身走到二刘子身旁,对他说道:“请把你的衣服掀开。”
二刘子大吃一惊,说道:“为,为什么?”
“这是大人的命令,请你配合。”
二刘子强笑道:“这,小人的衣服似乎和本案无关吧?”
李珲几乎己经可以断定二刘子控制母牛的秘密就在他的衣服里,他起身道:“刘二,你把衣服掀开,这是本府的最后一个要求,如果你衣内真的没有任何涉案的东西,那么本府立即把牛判给你,并当众给你赔罪。”
围观群众对李珲的话更是奇怪,难道二刘子怀里还能揣着什么神物能够控制着牛?但见二刘子扭扭捏捏不肯掀开衣服,难道太守大人真的真的发现了二刘子的秘密?
二刘子被李珲的眼神逼得不敢抬头,过了一会儿突然跪地磕起头来:“大人恕罪,小人该死。”
众人道:“哎呀,还真是秘密在衣服里啊。”
李珲扬头示意,两名工作人员上前扯开二刘子衣服,从里面拿出一个开口极小的皮囊交给李珲。李珲拿起皮囊晃了晃,里面叮咚作响,显然装得有水。他把皮囊倾斜倒出一点水在手心,然后用手指沾了沾放进口中一尝然后吐掉。
李珲拿着皮囊走到台前,对众人道:“大家请看,这就是刘二让母牛舔他头皮的秘密。这皮囊里装得是盐水,他把盐水抹在头上。牛嗜盐,就会上前舔他头皮。什么祖母托生为牛来见他,纯属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