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回头望去,只见李治眼眶通红的望着他。
“这么了稚奴。”
“没什么,”李治咧开嘴笑了,“欢迎你回来,哥!”
说罢,李治双手背在身后,一蹦一跳的离去了。
瑞安朝李承乾施了一礼,又点了点头,这才追在李治身后离去。
回到东宫之后,苏柔己经等候多时,她知道李承乾回来必然有很多事要忙,因此即使等的心如焚急但还是耐着性子守候。
“郎君!”
看到李承乾之时,苏柔再也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中。
接下来又是一阵安慰。
嗯,今日似乎都在安慰别人之中度过了。
等苏柔冷静下来后,李承乾将台州的事与她详细的说了说,在得知父母十分牵挂,还带了很多礼物后,苏柔又是哭的梨花带雨。
好不容易停止了哭声,己经临近深夜。
小别胜新婚,这一晚,自是天雷地火,烧的惊天动地。
第二日。
按理说李承乾刚刚回来,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可一大早他既未上朝,也未在东宫中处理事务。
就在众人寻找他时,他己经悄悄出了宫。
西市,李承乾抬头看着眼前院落门前的牌匾,不由神色恍惚,身后的秦怀道亦是如此。
上面银钩铁划写着“尉迟”二字,看起来十分眼熟,正是李世民独有的飞白体。
这里便是尉迟家的府邸。
尉迟恭,字敬德,朔州善阳人,凌烟阁二十西功臣之一,隋末唐初大将,最先跟随刘武周,后被李世民收服,此后跟着李世民东征西讨立下赫赫战功。
贞观元年,授右武侯大将军,封吴国公,后历任泾州道行军总管,襄州都督、同州刺史,拜上柱国、改封鄂国公,后任鄜,夏二州都督。
贞观十七年,授开府仪同三司,致仕还家,不问政务,名列“凌烟阁二十西功臣”第七名。
尉迟恭的功绩不是一两句就说得完的。
而李承乾今天来此,和他以前的功绩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他是尉迟宝环的父亲。
李承乾站在门前陷入沉思,良久后才回过神来,他轻叹了口气,示意狗儿去敲门。
不多时,得到通报的尉迟恭和妻子小跑着出来,看到李承乾时连忙施礼。
“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尉迟恭是再婚,他的发妻苏娬早在大业九年就去世了,年仅二十五岁,只留下一子尉迟宝琳,而身旁的夫人才是尉迟宝环的生母。
望着眼前的二人,李承乾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我来看看宝环。”
提起尉迟宝环,尉迟恭两口子脸色顿时暗淡。
对于这个小儿子两口子非常疼爱,原以为跟着太子东征高句丽为国效力,可谁曾想回来时只剩下一副残躯。
最初得知消息后,二人哭的稀里哗啦,尉迟宝环的母亲甚至几度昏厥过去。
如今二人在家中,只能望着儿子的牌位以泪洗面,睹物思人。
等到李承乾上完香后,尉迟恭拱了拱手道:“殿下,宝环是为救你而死,也算他没有白死,此事殿下大可不必自责,我尉迟家就没有窝囊的种。”
尉迟恭黑炭般的脸故作轻松,但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
一旁的夫人哭哭啼啼,也同样出声安慰,生怕李承乾会心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