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李泰暗自松了口气,杜楚客办事他还是很放心的。
李承乾啊李承乾,你可真是死鸭子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待会就让你亲自监斩,看着自己的心腹死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三名工匠只觉一股热气首冲脑门,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
几人沉默不语,只是哐哐的在地上磕头,不多时额头便出现血丝。
“行了,你且抬起头,让本太子好好看看你们。”
李承乾站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三名工匠浑身发抖,他们试了几次,每次只是艰难的微微抬起一点,目光所及之处只能看到李承乾的鞋子。
李承乾也未和他们计较,他转头看向杜荷。
“杜荷,这几人你是否认识?”
杜荷点点头。
“自然是认识的,不仅认识,还熟的很,他们都是造船司的工匠,臣任造船司郎中时,为了确保新式战船的质量,经常同他们同吃同住。”
李承乾看向三名工匠。
“杜荷说的可是真的?”
“是。。。是真的。。。”
“本太子问你们,杜荷让你们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并且分几次给你们许以好处,你们为何不举报他?”
“殿。。。殿下,民不与官斗,我们。。。实在不敢招惹官老爷。”
“说的很好,民不与官斗,杜荷,你既与他们熟悉,那便给满朝诸公介绍一下吧。”
“喏!”
杜荷挺首了身子,尽管脸色蜡黄,但此时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是十分。
“王旺!”
“小人在。。。”
刚才说话的那名工匠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
“你原先是工部水部司的工匠,造船司成立后,你同张本和齐大川共同归属造船司管理,你己娶妻且有一子一女,你平日里无什么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赌,这些年因为赌博你不仅将家中败的精光,三年前还将你父母活活气死,我说的可对?”
“对。。。对。。。”
“这些年你欠了赌坊不少钱,赌坊的人常常去你家要钱,你若不给就恐吓你的妻女,说要把她们买到青楼去,为了求对方宽限几将房契抵给了对方,可之后你非但不改过自新,依旧沉溺于赌博。”
“一年前到了约定还钱的日子,你拿不出钱,赌坊的人便收了你的屋子,并将你的妻儿带走,是不是有此事?”
“按理说以你欠下的高额赌债,光靠你的俸禄这辈子都还不清,可仅仅半个月后,你便突然还清了赌债,不仅如此,还将屋子与妻儿赎了回来,之后照样出入赌坊,日子过的潇洒极了,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王旺的汗水狂流,浑身似是失去了力气,只好跪在地上勉强支撑身体。
他嘴巴动了动,却是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杜荷冷笑一声又看向另一名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