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右仆射,空。
吏部尚书长孙无忌,户部尚书高季辅,礼部尚书李道宗,兵部尚书崔敦礼,刑部尚书于志宁,工部尚书杜楚客。
门下侍中刘洎,中书令马周。
另同中书门下三品参与政事的三人,分别是李勣、高士廉和褚遂良。
自此,贞观十九年,大唐的权力中心便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变化。
看起来,整个朝堂之上似乎依旧维持着平衡。
有中立的,有偏向太子的,有偏向魏王的。
可谓是三足鼎立。
从这一点上来看,到贞观末年,李世民的帝王之术己然是炉火纯青,一举一动都将朝中的大臣拿捏得死死的。
左仆射房玄龄态度含糊不清,吏、刑二部尚书明显是偏向太子的,兵、工二部尚书明显偏向魏王。
户部和礼部表面上保持中立,但究竟偏向哪边谁都不知。
大家各怀鬼胎。
同中书门下三品参与政事的三人,高士廉年龄太大了,基本上不理会朝政的纷争,李勣向来中立,褚遂良还是偏向太子的。
权力的调整必然会带起无尽的纷争,让原本就硝烟弥漫的朝堂更是充满尔虞我诈。
对于这些,李承乾却是未曾理会,无论朝堂上的滚滚诸公到底有何种想法,只要李世民在,他们就都是忠心听话的臣子。
这点李承乾是绝对有信心的,嗯…果然啃老就是香。
李承乾这样想着,便心安理得的当起了甩手掌柜。
他带着苏定方去了一个地方。
“殿下,就是这里了。”
半个时辰后,苏定方在一间茅草屋停了下来,他用手指着前方,脸上带着贱贱的笑。
只见前方不远处,几个身穿奇装异服的人坐在西周,将一个年轻男子围在中间,此刻正对着他喋喋不休的讲着。
随着这几个人的讲话,男子面色激动,脸色潮红,脸上带着虔诚,时不时还点点头,看起来十分赞同。
片刻后,那几个身穿奇装异服的人停止讲话,从一旁拿起一幅画像,年轻男子看到画像时,脸上的虔诚之色更盛,表情也变得圣洁。
他跪伏下去,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然后重重的磕在地上。
仔细看去,那画像上竟然是李承乾的模样。
那跪地磕头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几个月前被李承乾从台州带回长安的卢憬。
“如今洗脑的如何了?”
洗脑,这是李承乾告诉苏定方的新词。
最开始苏定方不理解,听说过洗脸洗脚,这洗脑是什么情况,把脑袋劈开用水冲洗嘛?
把脑袋劈开这事他干过,可用水洗怎么听都有点奇怪。
尽管不理解,苏定方还是按照李承乾说的去办了,他这才明白原来殿下说的洗脑和他理解的洗脑不是一回事。
找几个擅长催眠的高人,不分昼夜的对卢憬进行说教,说教的内容不外乎就是太子殿下各种好,殿下是你的主人,你要听主人的话之类的。
这能有用吗?
苏定方不确定,他也没什么心思管这些。
反正他的任务就是隔三差五带几个将士过来将卢憬打一顿,不光打,还要吓唬他。
有时候卢憬半夜睡得好好地,几个睡不着的将士会偷偷跑过来找乐子,将他打一顿,发泄一内的火气。
之后再回去就一觉睡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