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司知砚眼眸暗了暗。
哪怕不滴在糊弄学大炮上,这牛奶也是绝佳的宝物。
如果有更多的人无视那条规则,他就能够拿到更多牛奶了。
又或者,将一些触犯法律的人,带到汤池处,为他们灌下番茄锅……
这条大路,就摆在司知砚的眼前。
司知砚低下头,捏捏眉心。
他当然不能这么想。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他与陈春生有什么区别。
不得不说,在连自己的生存都无法保障的前提下,这东西诱惑力还挺大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世界,似乎一直在诱导人们做些什么,献祭身边的同类,换取力量。
温泉祭馆是这样,生汤池也是这样……
等这个支线任务彻底完成之后,再去和小巫女商量一下吧。
司知砚有种预感,那孩子是有故事的。
等到第二天天亮,司知砚来到冰原,找到了尼德霍格。
将经过虚北队研究与修补的法阵,带给了这条邪龙。
“哦哦……这就是那个血阵?完整度不错嘛,你怎么搬来的?”
九天之上,尼德霍格的龙翼扇动,饶有兴趣地俯瞰着地上猩红色的法阵。
“罢了,与我无关。这个法阵,我收下了。”
这些日子以来,尼德霍格几乎从未停止过战斗。身上布满了渗血的伤口和绷带,而他全不在意,随意地扇一扇龙翼,声音还是那么悠闲自在: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老板啊,想好要问我什么了吗?”
司知砚在心中轻轻呼出一口气。
说实话,没有。
尼德霍格身上的谜团太多了。
他为什么不在天选者排行榜上,却仍然是下任主神的第一候选者?
他与时何说的“森*晚*整*理我们的缘分只有八年”是什么意思?他为何会知道饥荒游戏降临的日期?
他说曾经见过自己,是在哪里、什么情况下?
过去的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这些问题,每一个都那么重要,反而让人难以抉择。
司知砚知道的东西太少了,思考了许久,仍然难以判断每个问题的重要程度。
真是令人不爽的状态。司知砚皱着眉。
“嘿……”
突然,尼德霍格笑了起来。
“是不是没想好?”他说。
司知砚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哎…别那么盯着我嘛。”尼德霍格举起双手,笑眯眯地说。
然后,他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你是不是被【眼】盯上了,正面对着一个大麻烦?”
——!
司知砚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表情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