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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程帆不理解这些人的想法，现在她懂了，正常人当然理解不了蠢入骨髓的蠢货。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他们，多接触正常的世界，免得被这些蠢人传染，耽误自己的成绩。

程帆拿到成绩单第一件事是看老师寄语，考试成绩她早就知道了，现在只想知道老师对她的评价。

单子上写着这样一段话：

“程帆，这世上永远不会辜负你的，只有你自己的努力。老师很高兴你在学习上的努力，欣慰你得到努力的报偿。希望你能保持现在的劲头，一往无前，一帆风顺。”

第25章第25章

正月初四，是个宜出行的好日子。再过三天，唐雪怡夫妻就要离开中南市，所以她一大早就切换到小狸花身上，准备去搞事。

钻出暖烘烘的猫窝，凌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小三花蹭到她旁边，喉咙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凌净拍拍它脑袋，自己利用小三花造成一死一伤，这次的事就不适合带它了。

她独自一猫走到门口，刚要跳起来开锁，已经习惯早起陈栩站在房门，看着她诧异道：“图娜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都不叫我起床了？”

她又看向小三花，“小美，你不一起出门吗？”

小美瞅她一眼，扭头挤进猫窝，继续睡觉。

陈栩抓抓脑袋，“你俩吵架啦？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凌净：“……”又是一个熟悉的梦。

惨白的手术室，刺眼的灯光，身上盖着沉重的绿色洞巾，身侧站着个白袍男人。

比较吓人的是，男人脸上还戴着银白色没有五官的面具，连两个留给眼睛的洞都没有的光滑面具。

下一刻，从面具后传出一段奇异的音节，这是一种陌生的、闻所未闻的语言。

然而凌净却听懂了。

“我已经将礼物藏进你身体里，你有很长的时间将其慢慢拆开，相信我，它会给你带来极大的惊喜。”

然后，男人就化成一片白雾，消失在刺眼的灯光之中，留下凌净继续恍惚地躺在手术台上。

凌净在自己的梦中用上帝视角看着三年前的自己，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然后……就那么疼醒了。

她睁开眼睛，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这个梦耗时极长，走完一段剧情就是一个晚上。

待她洗漱完毕打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饭香，随着早晨微凉的空气一同钻入鼻尖，带来一阵暖意。冒着热气的早餐顺着座位摆放在原木餐桌上，中间摆放着白色釉面花瓶，倚靠着三朵带着露水的玫瑰花。

小米粥，肉松，漂亮的溏心煎蛋，这三样是凌净的专属；三明治和温牛奶则属于白雪芙母女俩。

凌净明明有父母，也有兄弟姐妹，可直到16岁无家可归的她被好友白默生塞到堂姐白雪芙家里时，才有人特意早起，为她熬上一碗养胃的小米粥。

白雪芙五年前与出轨的前夫离婚，独自带着一岁的女儿生活，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对小可怜凌净很是疼爱，几乎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照顾有加。

虽然她只比凌净大十岁。

凌净在这个家里住了八个月就飞往意大利，可这种温暖她一直铭记在心，这个世上对她好的人太少了，偶尔出现一个都要好好珍惜。

“夕夕你起床啦！快来和我一起吃早饭！”白萌萌穿着精致漂亮的校服，坐在位置上冲她挥手。

“好。”凌净微笑着坐到小姑娘身边，拿起调羹舀了一勺小米粥放进口中。

白萌萌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小大人样的嘱咐：“你要吃慢点哦，不然胃又会疼啦！”

“知道啦！”凌净弯着眉眼乖乖点头，小时候她吃饭的速度特别快，这几年胃不好，就渐渐习惯细嚼慢咽。

“对了夕夕，这次回来你要住久一点，陪我去游乐场玩啊！我都好久好久没有见你了！”嘴边鼓起两个小包的白萌萌含糊不清道。

凌净咽下嘴里的食物，想了想，抬眼看对面的白雪芙，“雪芙姐，过两天就六一了，要不要带萌萌出去玩啊？”

小姑娘眼睛一亮，激动地点头，其实她很想大声喊自己愿意，奈何嘴里塞满食物，实在开不了口发声。

白雪芙却摇头，“那天幼儿园有亲子活动。”

白萌萌失望地垂下眼睛，幼儿园的亲自活动每年都一样，她都不想参加了，跟夕夕一起玩才有意思呢！

“萌萌没关系的，六一之后就是周末了，到时候我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凌净摸摸小姑娘的脑袋安慰她。

“好吧。”白萌萌勉为其难地点头，过了片刻她突然抬起头，“妈妈，六一的亲子活动可不可以让夕夕陪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