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妈妈对不起你。
你说你想当作家,我说女孩子写东西没用。
你死后我才把你藏在床底的本子翻出来……
原来你写了那么多故事,每一个都那么美。
我把它们都烧给你了,放在你坟前。
可今天我在电视上看到那个展览……
原来有人在替你活着,替你说话。
谢谢你……替我女儿,把话说完了。”
录音结束,张鸿久久未动。
窗外,黎明的第一缕光穿透云层,洒在“流浪故事收容站”的招牌上。
他打开电脑,将这段音频单独归档,命名:
>【守护者之声?第00001号】
然后在日记本上写下一行字:
>“我们不是在拯救故事,
>是在让那些曾被否定的人生,
>终于可以说一句:
>‘我也活过。’”
几天后,《未命名者日记》展览落幕。所有展品被打包送往各地巡展,而收容站一楼将改建为“平民创作孵化中心”,长期面向社会开放申请。
剪彩仪式上,张鸿没有讲话。
他只是把那支陪伴他多年的旧钢笔,轻轻放在入口处的玻璃柜中,旁边立着一块铜牌:
>“此笔曾写下第一个承诺:
>让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人,
>都能理直气壮地说??
>我有一个故事。”
人群散去后,一个小男孩偷偷跑回来,在柜前蹲了许久。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小心翼翼地塞进缝隙里。
纸上画着两个人影,牵着手走向发光的山洞,底下写着一行拼音混汉字:
>“wohemamnyiqiquxiegushi。”
(我和妈妈一起去写故事。)
风穿过大厅,轻轻掀动纸页。
仿佛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