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这里是充满温情的港湾:父亲经营跨国贸易常年奔波,母亲是古典音乐教授,家中总流淌著钢琴声。
姐姐江漓比他大八岁,会偷偷带他翻墙摘枇杷。
弟弟江砚出生时,他小心翼翼抱著褓,捏著他娇嫩的脸蛋。
可十岁那年,所谓的“超感官知觉整合失调症”的病症彻底撕裂了这一切。
父亲卖掉了祖宅,带著他辗转全球名医诊所。
母亲辞去工作,彻夜跪在寺庙里祈祷。
姐姐放弃留学机会照顾幼弟,家里再没响起过琴声。
他的病像无底洞一般吞噬著家產。
当生命矩阵研究所发来“实验性治疗方案“邀约时,父母抵押了最后一套公寓。
登岛前夜,江墨在实验室隔音舱听著母亲压抑的抽泣,突然明白自己的存在已经成为了家庭的枷锁。
“告诉他们我死了吧。“他对著研究他的穿白大褂的研究员说。
最后研究所退回了天价治疗费,代价是江墨永远地留在生命矩阵研究所。
那天,江墨即使待在封闭的房间內,也能听到外面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天,他刚满十四岁。
江墨摇头,將幼时模糊的记忆从脑海里散去。
终究是过去了,已经过了十年了。
如果没有意外,父母和姐弟没了他这个负担,只会生活的更好。
而且他现在虽然没有了“病”,但是身处无限乐园,註定在哪一天又会不知不觉地死去。
到时候,给予了他们希望,又將会重新带去绝望,只会更加痛苦。
江墨走向庄园二楼,自己的房间。
这里的布局却是一间被无影灯照得亮白的简洁房间。
儿时房间的布置有些模糊,所以他选择了自己呆的最久的环境。
房间一角固定著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除此之外,別无他物,但是江墨却出奇的满意,这种简洁的风格才是他喜欢的。
原本还有些特殊设施,都是帮他减缓锐化感知作用的,但现在也不需要了。
因此他就没有具现出来。
这次改变空间布局总共费了100点通用点。
对现在的他来说,这笔开销不算多,毕竟刚收穫了巨额的通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