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听到门房通报,还有些奇怪,她与贤妃,好像并无往来啊,难道是因为明若的原因?
请她进来后,两人对坐,周围人都退了下去。
“不知贤妃娘娘今日来此,是找臣有什么事吗?”徐晚先开口。
“我来,除了找你,还要找叶姑娘,实不相瞒,本宫有事请将军和叶姑娘帮忙。”贤妃面容保养得宜,雍容华贵,虽穿便服,可仍旧贵气十足,举手投足,皆是皇室风范。
请她帮忙?
“贤妃娘娘言重了,请讲。”
“近日,皇上的病情不知为何忽然加重,与当初的皇后……”她情绪有些激动,差点什么都说出口了,”而他的一应起居都是魏贵妃负责,甚至本宫想进去探望,都被拦在门外,听闻叶姑娘医术了得,所以想请她走一趟,替皇上诊脉。这太医院的人,本宫不是很相信。”
皇上也病了?
她不由得想到吴迁的话。
看来,他说的,可能是真的,等太子死后,皇帝也病重,这江山是谁的,还不是由魏松做主。
不过贤妃刚刚脱口而出的皇后,是何意,难道当初皇后也是得了皇帝相似的病症?
“恕臣斗胆,不知刚刚娘娘口中的皇后,是何意?”
怕她觉得自己冒昧,还是解释一番。
“实不相瞒,臣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时,他身体虚弱,面色苍白,而如今皇上又如此,就连娘娘口中的皇后,想来也是病逝的,只是觉得有些凑巧了,便想问问其中缘由。”最主要的是,她想知道,这和魏贵妃有没有关系,毕竟她是魏松的妹妹。
贤妃略一思索,觉得此事,可能确实有蹊跷,还是如实说了。
“皇后在世的时候,我与她和魏贵妃便是好友,三人无话不谈,当时后宫一片祥和。可皇后姐姐的身体,从生下明微后,便开始渐渐虚弱,找了多少调理的方子都没用,后来,她咳疾加重了一段时间,喝了一段时间的补药后,眼看就要快好了,可不知为何,这身体的脉象,开始一日不如一日,最后从好转后不到十天时间,便猝然离世。之后,我与魏贵妃两人,便也渐渐生疏,直至今日这般,针锋相对。”她叹了一口气,“她似乎变了个人一样。”
“如今的皇上,正是咳疾正盛之时,我实在是担心他和皇后姐姐一样。”
“而太子,自皇后姐姐离世后,他的身体也变得虚弱,时不时生病,太医说,是思念亡母,忧思淤堵的原因,我本也是信的,毕竟明楚如今也没什么问题,应该不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先天之疾。”
“可最近听为他诊脉的太医之言,太子的脉象在变好,让本宫心里有些不安,他们三人,确实过于蹊跷了些。”
徐晚不懂这些医理,只按照自己推测所言,“不知他们三人,可有什么相同之处?所吃所用方面皆可。”
这三人,按道理来说,应该不是传染之类的病,但是都是同一种脉象,那么,应该都是都使用过同一种东西。
又或者,这个太医院,应该早就有问题了。
贤妃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本宫记得,皇后姐姐死后,曾无意中碰见过魏贵妃在焚烧姐姐的遗物,特别是什么香,要焚烧干净,一点都不能留下。”
“当时本宫以为,她是怕睹物思人,所以才什么都不留,可现在想来,确实是了。”
贤妃看着徐晚,眼里满是笃定,“皇后姐姐,素爱兰香,听闻是一种生在南境的兰草制成,可味道确实好闻,自她去了之后,皇上的寝宫也会时时点上,就连太子,身上也是那香的味道,想来也是因为思念姐姐的缘故,日日焚此香。”
徐晚恍然大悟,原来竟然是通过这样的手法,这棋局,看着十分眼熟。
横跨十几年的操纵之手,又与南荣有关,很难不让人想到魏贵妃和魏松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