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倒是对上了,是同一个人。
时喻起身,朝温熹缓缓走近,在五步距离之外停下,垂眸打量她。
她人畜无害的脸倒是让人看不出一点歪心思。
想包养,她想怎样包养?
时喻环胸的双手放下,转身走到门边柜台处,两指掀开屏盖,调高了室内温度。
同时他拿出手机,低头翻找通讯录。
聊聊无几的联系人,只有两个女生。
他稍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打了时湄的电话。
抬脚转身准备往阳台走,刚刚迈出一步又停住了脚,他静静地看着视线里,原本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温熹,此时正跪坐在茶几边的地板上,双手捧着瓷碗喝醒酒汤,之前紧紧握在手里的酒瓶子被扔到了一边。
时喻手里的电话拨通响铃,他按了挂断。
看了眼温熹,走到沙发边拿了个抱枕递给她,“垫着。”
温熹仰着头对上他投来的目光,灵动的眼睛还是有些失焦,听完时喻的话,她将嘴里含着的甜汤咽下,放下瓷碗,整个人从地板上站起身来。
她空出来的手,没有去接时喻手里的抱枕,而是小心翼翼掏出瓷碗里的蓝莓。
并且眼神示意,想让时喻帮她放好。
自己翘着兰花指视若珍宝地将蓝莓送进嘴里,一口吃掉,高兴地手舞足蹈。
时喻左侧的眉毛微微抬了一下,捏着的抱枕放到了刚刚她坐着的地方。
温熹紧跟着就坐了上去,又捧着碗喝。
她今天穿着中短裤,白皙的长腿露出一大截,略显拥挤地夹在茶几和沙发之间。
时喻移开视线,顿了两秒,抬起膝盖就要走。
忽然,被人轻轻一扯。
他低头看,膝盖处的裤缝被温熹拉住。
“干什么?”
温熹松开手指,将茶几上的瓷碗推过去。
“诺,给你留的。”
时喻扫了眼,汤还剩一半,蓝莓留了一粒。
“我没醉。”
他不喝。
“这好喝欸,比那果酒的味道还要好。”温熹又推了推瓷碗,让它离时喻更近些。
时喻的视线停在攥着他裤角的手上,想说些什么,手机忽然响铃振动。
温熹自觉松开了。
他瞥了一眼,走到阳台外接电话。
“阿喻,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么?”
时喻:“现在没事了。”
那边一阵动静,手机貌似被人夺了过去。
“你能不能自己找个老婆,别总是抢我老婆。大半夜的,能不能懂点事。”
“早点休息。”不等答复,时喻挂断了电话。
很明显,这话是对时湄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