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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了吧(第2页)

她回头看向王重晚:“唉,都怪我唐突惯了,还请王少侠不要怪罪。”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言行很失礼,并且确实惹怒了王重晚,为了大局考虑,她不宜在此久留,以免露出更多的破绽。

“呵……哪里,女郎心慈多忧,难免的事。”果然,王重晚现在心情差到连脸色装都不愿装了。

李星月此时不想跟他起冲突或者撕破脸皮,此时只做不察,站起身略略抱拳笑道:“因为我的缘故,我们在此逗留许久,实在有些失礼。只不过眼下我身上实在有碍观瞻,直接出席恐有不便……”

李星月摊开手,展示着自己胸前染血的衣襟,看着王重晚羞赧一笑,道:“只是不知,王少侠府上可有什么东西叫我遮掩一二?”

王重晚尽管神情讥诮,眼底飞速地划过一抹揶揄,他合起扇子踢了下怜童,给他递了个眼神:“去,带女郎去隔-壁-房间里,换套衣服吧。”

“多谢。”李星月说罢,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洛清川,恰巧洛清川也正望着她,一时二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洛清川抿着嘴唇,嚅嗫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没有出声。

李星月并不在意,她笑了笑,同他告别:“洛清川,那么就下次再见吧,我先走了。”

洛清川眼睫轻眨,垂落下来,低低地应了一声。

李星月随怜童刚出房门就见原来跟在王玉成身边的那个矮个子的精壮男人走了进来,她脚步微微一顿,那人立刻赶上前来躬身行礼道:“见过女郎,二郎君叫我来请女郎跟大郎君去前厅。”

继而他抬眼发现李星月身上的污渍,皱眉道:“女郎,您这是?”

“哦,没关系。”李星月笑着安抚他,“是屋里那个流民呕的血,我不小心溅到了而已,没事儿的,你不必担心。我正准备去隔壁房间处理一下,等下就去。”

“这实在是……”怎么处理?矮壮男人的眉头并没有松开——他们一行千里迢迢从姑苏赶到咸安城并没有带任何女眷啊,金玉苑里也就才请了几个洗衣做饭的本地妇人,除了昨日王运达从外面带回来的几个舞女歌姬……

他的目光掠过旁边弓腰赔笑的怜童身上,按他刚进门看到的他们行进的路线,去的大概就是那几个舞女歌姬的住处。

他的眉毛拧得更紧了,但他立刻垂下脑袋,语气更为谦卑:“请女郎恕罪,只是不巧,金玉苑里没有什么女眷,恐怕换个衣物的话也只有些妇人服装,更为不妥。”

站在后面的怜童汗流浃背,笑容十分心虚。

“怎么?”杨武只觉这些人出尔反尔,推脱作怪,傲慢无礼,“你们家大郎君说有的换,你的意思是你家大郎君在诓人?”

“呵,我说能换是能换,说了能换什么衣服了吗?”身后王重晚不止何时已经出来了,神疲意懒地摇着扇子走过来,拎起怜童的后脖颈骂了句“没用”,就给他丢到了后面。

“嗯?那是怎么回事儿呢?”李星月转过身去,笑着看向他,又看了一眼那个矮壮的男人,语气轻轻的,“我穿着不当,等下见了令尊也是会有失体面,令您蒙羞吧?重晚兄这是何意?是责怪我刚才在屋中不该插手那个流民的事吗?”

王重晚万万没想到她会直接问出来,还是当着郑管事的面,他是绝对做不到这种事的,他周围的人全都是些只说场面话的伪君子,从小养成了一副只管放肆的性子,他从来不知道如何灭火止损的。

倘若不是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对上此人,他出了纰漏大不了迈开腿一走了之,所有人都会看在王玉成或者王义霄的面子上假装无事发生,而王义霄和王玉成对他做的任何事、闯的任何祸都没什么兴趣,因为他们知道,他王重晚其人就算连闯祸都没什么能耐——既没能耐接触到什么厉害人物,也没能耐使什么厉害手段。

所以当他觉得李星月刺痛自己的尊严时,也不过是想出拿舞女歌姬的衣服给她穿这种低幼的报复手段而已,甚至还是派遣明眼人一看便知的心腹手下去做这种事。

可他竟然不能甩开袖子一走了之,因为这里不是他能肆意横行的姑苏,对上的甚至是王玉成另有安排的李家女郎,更因为这是在郑管事的面前——王玉成和王义霄的眼前。

但王重晚根本没有任何应对别人敞开天窗说亮话、明明白白算大账的手段,因此他便如同一只锯膛枪一般哑火当场。

郑管事像是早就知道他必然无力辩驳一般,对李星月躬身敬道:“女郎,依小人之见,不如……”

王重晚能看见,他从小见多了这样的表情,因此总是在这方面敏锐过分。他能看见郑管事的脸上几乎出现了一瞬间掩藏不住的鄙夷,利箭一般飞速隐没于阴影之下,但仍刺穿了他自以为是的可笑“智谋”。

他几乎要把扇骨捏断,打断郑管事的话:“是又怎样?你们镖局不还是上赶着跟我们黄天会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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