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阵子吧。”
池骋沉思了一下,
“他……可能还没准备好,我不想嚇著人家。”
池骋將钟文玉哄得眉开眼笑,成功把人哄回家。
他一路扶著妈妈坐回自家的沙发上,池远端那张紧绷的脸才稍稍缓和了些。
“老池,你听我说。”
钟文玉兴奋地抓住丈夫的手,像是藏著什么天大的喜讯。
“儿子有喜欢的人了,是那种要过一辈子的。”
池远端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隨即狐疑地抬起眼,视线像探照灯一样在池骋身上来回扫射。
那眼神里明晃晃地写著三个字:我不信。
他沉默了许久,客厅里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
“这回是认真的?”
池骋从兜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衔在嘴里,点燃,深吸了一口,姿態吊儿郎当,朝他爹吐出的烟圈。
“认真的。”
池远端眼神一沉,又问。
“男的女的?”
池骋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背上,嘴角勾起一抹欠揍的弧度。
“你猜。”
“你个混帐东西!”
“成天跟一群小子们混在一起,竟然还敢说什么一辈子?”
池远端气得抓起手边的水晶菸灰缸就朝他砸了过去。
池骋身子一侧,轻鬆躲过,菸灰缸“哐当”一声砸在墙上,碎裂的闷响让还在发懵的钟文玉嚇了一跳。
老妈回来了,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趁著这个空档,池骋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动作快得像阵风。
“有本事你別回来!”
池远端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从身后传来。
钟文玉连忙拍著丈夫的后背顺气。
“你別这么说话,万一儿子真犯轴,不回来了怎么办?”
池远端冷哼一声,眼神阴沉。
“他不敢。”
“我手里捏著他的七寸,他铁定得回来。”
——
车里,池骋单手握著方向盘,另一只手拨通了吴所畏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规律而单调的“嘟…嘟…”声,一直响到自动掛断,也无人接听。
池骋的心莫名一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涌了上来。
他转而拨通了刚子的號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池少?”
“吴所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