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你也给我来几个。”
他贴近吴所畏的耳边,热气喷洒。
“小流氓。”
吴所畏一想到池骋等会儿就要顶著这张脸去见汪硕,心底的坏水儿立刻冒了出来。
他勾住池骋的脖子,主动凑了上去,在池骋的颈侧辛苦劳作起来。
他不仅种下了草莓,还带著报復的快意,张嘴用力咬了一口。
“嘶——”
池骋疼得抽了口气。
“吴所畏,你属狗的?”
“是啊,就咬你,咬死你。”
池骋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我也要咬回来。”
吴所畏笑著想躲,却被池骋牢牢固定住,偏头一口咬住了他的耳垂。
不重,却带著十足的惩罚意味,酥麻的痒意瞬间窜遍全身,吴所畏的脸颊和耳朵霎时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可以了可以了……”
“还差点。”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无孔不入,冷冰冰地钻进鼻腔。
长长的走廊空旷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迴荡。
临近一间病房,池骋的脚步忽然停了。
吴所畏回头看他,脸上还掛著一丝没来得及收起的坏笑,显然还沉浸在出门前那场胡闹里。
池骋没看他,背靠著冰凉的墙壁,从裤兜里摸出烟盒,磕出一根烟叼著,没点上。
“你自己进去。”他声音很淡,“我就在门口坐著。”
吴所畏眉梢一挑。
“怎么了,池大少?”他故意走回去,凑近了瞧池骋的脸,“临阵脱逃啊?刚才在家里那股疯劲儿呢?”
池骋的目光终於从虚空挪到他脸上,眼神沉沉的,带著一股子压迫感。
“我怕我进去,给了他不该有的希望,也让某些人有伤心,找我算帐。”
“哟,”吴所畏伸手,指尖故意点在池骋颈侧那个新鲜的牙印上,“確定不是怕他看见这个?”
池骋的喉结滚了滚,一把攥住吴所畏作乱的手腕,力道不小。
“你要是想在他面前刻意炫耀,我也可以配合你。”
吴所畏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开了,另一只手拍了拍池骋的肩膀,一副“我懂你”的模样。
“行了,我自己进去就是了。”他语气轻快。
说完,他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就要推门。
池骋却又拉住了他。
“速战速决。”池骋盯著病房的门,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別在里面待太久。”
“知道了,池管家。”
吴所畏推开门,在门缝合上的前一秒,回头看了眼靠在墙上、浑身散发著“生人勿近”气息的池骋,心里乐开了。
嘖,重生一回,果然不一样,都会守男德了。
他推开门,汪硕正靠在床头,举著手机,玩水果消消乐,叮叮咚咚的消除音效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