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转过头,眼神沉沉地看著吴所畏。
“你脑子烧坏了?”
“我跟他,是兄弟,也只能是兄弟。”
吴所畏不服气地噘起嘴。
“我上辈子可是看见了,在汪硕那个视频里,你俩都亲一块儿去了。”
“你还在汪硕的床上,说郭城宇是你最重要的人。”
池骋没说话。
他解开安全带,欺身过去,抓住吴所畏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左胸口上。
掌心下,是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畏畏。”
池骋的神色很认真,认真到吴所畏都有些不习惯。
“那时候年轻,爱玩,跟谁都没什么边界感。”
“现在不会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著一丝冷嘲。
“更何况,我在他床上说別人最重要,不正说明,汪硕在我心里也没那么重要吗?”
吴所畏被他绕了进去,眨了眨眼,好像是这个道理。
他哼了一声,抽出手,追问道。
“那现在呢?”
“现在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是谁?”
池骋看著他,笑了。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当然是你。”
吴所畏心里的那点疙瘩,瞬间就散了。
他在池骋的手背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这还差不多。”
池骋刚要重新发动车子,目光却猛地一凝。
车前直挺挺地站著一个人。
那人影一动不动,跟个鬼影似的。
“我操。”
池骋低骂了一声。
等看清那张熟悉的脸,他眼里的不耐几乎要溢出来。
是汪硕。
吴所畏也看见了,他幸灾乐祸地捅了捅池骋的胳膊。
“哟,某些人的前任找上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