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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殺機四伏護家血戰(第2页)

“就这点本事?”苏清宴的脣边逸出一丝轻蔑。

他左手猛地一挥,那个包裹着钢刀的巨大水球,瞬间化作一道高速旋转的水轮,横扫而出。

嗤啦!

水轮过处,空间都出现了剎那的扭曲。衝在最前面的叁名匪徒,身体像是纸片一样,被那道水轮毫无阻碍地一分为叁。从头到腰,从腰到腿,整齐划一。诡异的是,断口处平滑光整,没有一丝一毫的血液溅出,伤口在被切开的瞬间就被高速流动的水压与真气封死。叁个人,九截身体,扑通扑通地散落一地。

剩下的最后两人,已经衝到了近前,却被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骇得魂飞魄散。他们脚下一个踉蹌,齐齐摔倒在地,一股骚臭的液体从裤襠里流淌出来,在地上晕开一片。

“英雄饶命!神仙饶命啊!”

两人涕泪横流,疯狂地磕着头,额头在青石板上撞得砰砰作响。

苏清宴这才缓缓收回手,那恐怖的水球也随之消散于无形。他走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两个已经彻底丧胆的匪徒,声线里透着彻骨的寒意:“是谁让你们来的?说出来,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有半句虚言,他们的下场,你们也看见了。”

那两人哪里还敢有半分隐瞒,争先恐后地将所有事情都抖了出来。他们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自己是“江北十叁水寨”的人,因为听信了江湖传言,才起了贪念。而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们,并怂恿他们前来试探的,正是汴梁城中另一个更加兇名昭着的组织,“七杀门”。

听完他们的供述,苏清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

“就凭你们这几条杂鱼,也敢来我家里撒野?还江北十叁水寨,我看叫江北十叁条水沟还差不多。”

那两人趴在地上,身体抖得和筛糠一样,连连称是,不敢有半句反驳。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尊严和骨气都显得无比可笑。只要能活命,别说是嘲讽,就是让他们学狗叫都愿意。

“把你们那些死掉的同伙,都给我收拾乾净!然后,马上给我滚!”苏清宴的声线陡然拔高,带着不耐的咆哮。

那两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身,手忙脚乱地去收拾那些被切割成数段的尸块,以及院门口那具完整的尸体。他们强忍着噁心与恐惧,将残肢断臂堆在一起,然后抬着同伴的尸体,仓皇逃离了这个对他们来说宛若修罗地狱的院子。

苏清宴静静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他没有立刻去叫妻儿出来,而是亲自打来了好几桶水,将地面上残留的污跡和那两个匪徒留下的尿骚味冲洗乾净,又换掉了堂屋里所有燃烧过的蜡烛。直到整个院落恢復了原样,再也看不出半点廝杀过的痕跡,他才走到书房,重新开启了密室的门。

当萧和婉和石云承带着叁个孩子从密室出来时,看到的是一个一尘不染的院子,和一个安然无恙的苏清宴。但萧和婉还是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尚未完全散尽的、淡淡的血腥与肃杀之气。她没有多问,只是走上前,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

安顿好受了些许惊吓的妻儿,苏清宴独自一人回到院中,仰头望着天际那轮冷月。他心中暗自叹息,早知今日之烦扰,当初或许真不如就留在江陵府,做个与世无争的陈家总掌柜。

然而,他清楚,躲是躲不掉的。今夜的“江北十叁水寨”,不过是投石问路的棋子。真正的大餐,是他们口中的“七杀门”。

他内视己身,方纔吸收那几名匪徒的生命元能,让他的内力又有了一丝精进,连日来的疲惫与心神消耗也一扫而空,精神饱满。黑日轮经,这门吐蕃藏教的至高武学,果然博大精深,也……邪异无比。

一场血战在所难免。他能做的,只有在风暴来临之际,儘自己的一切可能,护住这个家,护住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掛。

自那夜“江北十叁水寨”的匪徒授首之后,苏清宴的院落看似恢復了往日的寧静,然则一种无形的阴霾,却愈发浓重地笼罩其上。国舅爷高赫不明不白暴毙汴梁,此事在朝野掀起的波澜,远比江湖上的打打杀杀要来得兇险。此事震动大宋,可真兇是谁,始终悬而未决。辽国南院大王耶律仁先更是因此坐立不安,他麾下的勇将兀顏噬日死得不明不白,这笔账,迟早要算。

苏清宴清楚,朝廷并未因找不到真凭实据而放松对他的注意。那些潜藏在暗处的眼睛,时而远,时而近,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他曾花重金从汴梁城的“百事通”那里打探消息,得知主理此案的大理寺卿是个出了名的“一根筋”。那寺卿检验了高赫与一众禁军的伤口,竟一口咬定是云南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所为。段氏虽快马传书,言明族中高手皆在境内,不日将派人前来汴梁澄清,可信终究是信,人未到,疑云便不会散。

高太皇太后为胞弟之死悲痛欲绝,日日在官家宋哲宗面前哭诉,誓要将兇手碎尸万段。然而,那位年轻的皇帝,心中却未必不是一片窃喜。高赫在日,处处与他推行的“绍述新政”唱反调,名为辅政,实为掣肘,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高氏一门的私利,何曾将大宋江山放在心上。如今这块绊脚石被人搬开,宋哲宗乐得清静,只象徵性地着大理寺严查,做足了样子给太皇太后看。

偏偏那位大理寺卿却将皇帝的姿态当了真。他一步步排查,发现能在汴梁城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灭口,且不留丝毫踪跡,除了传说中的六脉神剑,便只有寥寥数位绝顶高手能办到。而苏清宴,这位在江湖上声名赫赫,又恰好在汴梁城内经营药堂的顶尖人物,自然成了最大的嫌疑。大理寺卿早已听闻苏清宴的往事,此刻更是将所有线索都引向了他。

苏清宴坐在堂屋里,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心中一片清明。朝廷或许并非真认定他是兇手,只是需要一个足够分量的“替死鬼”,来平息高太皇太后的怒火,并给辽国一个交代。他这样的顶尖高手,无疑是最佳人选。所以,大理寺不急着抓人,只是慢慢查,慢慢磨,用一锅温水,想将他这隻青蛙活活煮死。

“承闻,又在想大理寺的事?”萧和婉端着一碗莲子羹,轻步走到他身边。

苏清宴收回思绪,抬头对她笑了笑,接过瓷碗:“没什么,只是想些药材的配伍。最近天时燥热,得备些清心去火的方子。”

萧和婉没有戳破他的言辞,只是在他身侧坐下,幽幽道:“云岫都和我说了,儘管你没和我讲大理寺为什么抓你,我却也瞧得见,这几日药堂左近的街角,总有几个卖糖人、算命先生,一站便是一整天,风雨无阻。他们的眼睛,可不是在看生意。”

苏清宴喝了一口莲子羹,甜糯的味道滑入喉中,却化不开胸中的鬱结。他放下碗,握住妻子的手,那隻手温润柔软,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他能感觉到她的不安。

“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选了你,便是刀山火海,也陪你一起闯。”萧和婉的话语轻柔,却字字坚定,“只是孩子们还小,我怕……”

苏清宴将她揽入怀中,轻拍着她的背:“放心,有我在,天塌不下来。无论是谁,想动我的家人,都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他嘴上安慰着妻子,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他打探到的消息,比萧和婉看到的更加严峻。除了大理寺的明探,皇室的专属暗探“皇城司”,也已介入其中。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好手,行事更为隐祕,手段也更为毒辣。

外有朝廷虎视眈眈,内有江湖宵小覬覦财富,他此刻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困在汴梁,再不能像从前那般,了无牵掛,说走便走。家庭的责任,成了他最甜蜜也最沉重的枷锁。

日子在压抑的平静中又过了数日。这一夜,天公不作美,乌云沉沉,遮蔽了月色。子时刚过,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很快就连成了线,彷彿天河决口。雨声喧嚣,掩盖了汴梁城的一切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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