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宇智波鼬猛地回头,看向那紫色查克拉的源头。
在距离止水不远处,一个身披黑袍的少年伫立在那里。
他一只手保持着虚握的姿势,那只巨大的紫色骷髅手臂,正连接着他的身体,散发着。。。
风在木叶的巷道间穿行,卷起尘埃与花瓣,掠过屋檐下的铜铃,发出清脆一响。那声音像是某种回应,又似一种召唤。佐助站在医院顶层的露台上,望着远处钟楼尖顶被夕阳染成金红,手中握着一份刚送达的情报卷轴??墨迹未干,字迹潦草,却透出急迫。
“南方边境,‘静语村’全员失声。”
他眉头微蹙。静语村,原名枫音里,曾是战时情报中转站,因居民多具敏锐听觉而闻名。战后改名静语,意为“以沉默守护和平”。可如今,全村三百二十七人,无一例外地闭口不言,连婴儿啼哭都消失殆尽。巡逻忍者前去调查,三批人马皆在进入村庄边界后自行封住双耳,跪地颤抖,最终被抬回时精神崩溃,口中反复呢喃:“他们在说话……可我不想听……”
这不是普通幻术。
是“言蚀之咒”的变种,且已脱离原始载体,开始自我复制、扩散。
佐助将卷轴收入怀中,转身下楼。春野樱正坐在康复训练室的镜子前,对着自己的嘴唇做发音练习。她的手指轻轻按压喉部,每吐出一个音节都要耗费极大心力。护士记录道:“今日可连续发声十二秒,最长单字为‘光’。”
听见脚步声,她回头,见是他,眼中浮起笑意。“有任务?”
他点头,没有隐瞒:“南方出现新的沉默区。症状和第七监区相似,但传播方式不同。可能是‘哀恸共鸣塔’残余能量形成的‘声蚀孢子’,通过空气或水源渗透。”
她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扶着金属支架行走几步,脚底还有些不稳。“我也去。”
“你还不能战斗。”他说得直接,“你的查克拉流动仍受声带损伤影响,强行结印会引发内出血。”
“我不是去战斗。”她抬头,目光坚定,“我是去‘说话’。他们不是不想说,是怕说。只要有人先开口,哪怕只是一句废话,就能打破恐惧循环??就像那时你听到我唱歌一样。”
佐助看着她,想起她在冰窟中那沙哑却执拗的童谣,想起亿万亡魂随之苏醒的瞬间。他知道,这不仅仅是医疗问题,也不是单纯的忍术对抗,而是一场关于“存在”的战争??当语言被剥夺,人便不再是人,只是被操控的影子。
“好。”他终于开口,“但你不准离开我视线。”
三天后,两人抵达静语村外十里处。此处山林幽深,雾气常年不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梨奈的情报网已确认,村中地下埋有一座小型共鸣装置,形制类似“哀恸塔”,但核心并非查克拉结晶,而是某种生物组织??初步判断,来自初代火影细胞与未知灵体融合后的变异产物。
“灰帷会没死。”春野樱低声说,“他们在用更隐蔽的方式继续实验。”
佐助蹲下身,指尖轻触地面。泥土松软潮湿,隐约能感受到微弱震动,如同心跳。他开启写轮眼,视野中浮现出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声波纹路,呈环状向外扩散,频率极低,接近人类脑波的θ波段??正是诱发潜意识服从的最佳区间。
“他们在用整个村子做共振培养皿。”他冷声道,“让村民成为活体接收器,不断吸收并放大‘亡者之声’。时间一长,大脑会被改写,语言中枢彻底瘫痪。”
“那就切断源头。”春野樱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小瓶,里面盛着淡粉色液体,“这是我根据你在尸魂界带回的‘心障隔绝术’原理改良的‘声锚药剂’。它不能治愈,但能让服用者短暂恢复对自我声音的认知,抵抗外部声波入侵。”
佐助接过药剂,凝视片刻:“你试过了?”
“嗯。”她点头,“第一次喝下去的时候,耳朵像被刀割,脑子里全是小时候奶奶去世那天的哭声……但我挺过去了。我知道那是回忆,不是命令。”
他将药剂收好,低声道:“等会我会先行探路,你留在外围施放药剂,建立安全区。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撤退信号。”
“别把我当病人。”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坚决,“我们是一起的,佐助。不是你救我,也不是我依赖你。是我们一起找回那些被偷走的声音。”
他怔了一下,随即轻轻点头。
夜幕降临,村庄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没有犬吠,没有虫鸣,甚至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被某种无形之力吞噬。两人潜入村口,只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窗纸上贴满符纸,上面写着同一个字:“噤”。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屋顶。
佐助瞬间拔剑,雷光划破黑暗,直取目标咽喉。那人竟不闪避,任由草?剑穿透肩胛,落地时却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声??没有声带震动,那声音仿佛直接从胸腔骨骼中震荡而出。
“你们……迟了。”黑衣人嘴角咧开,双眼全白,“‘静默之种’已扎根。七十二小时前,第一声哭泣响起,从此无人再敢开口。他们听见了……所有死去亲人的责备。”
春野樱上前一步:“你们把死者的情绪当成武器?这是亵渎!”
“这才是真正的净化。”对方冷笑,“言语滋生谎言,争吵,战争。唯有绝对的寂静,才能带来永恒的和平。你们以为自己在拯救?其实你们才是混乱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