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柏姜不再往更深里去问,将这篇轻轻揭过:“不提他,后日就要赐爵了,玉陶来托哀家问一问王爷的意思,给他赐个什么好呢?”
“还能赐什么?”
褚绍莫名其妙道:“不都是赐个驸马都尉的名头么?”
柏姜没说话。
“玉陶是聋了还是瞎了?”
褚绍笔尖一滞,狼毫下渐渐凝出一滴墨来,他终于忍无可忍,“啪”一声扔掉了手里的笔:“她就闻不见满殿里飘着的脂粉味?她还想给刘二要些什么?!”
柏姜这时候脾气好,软着语气去哄他:“不要什么过高的爵位,玉陶的意思是给他个正经差事做做,定一定刘二的心。”
“玉陶说的?”
“嗯。”柏姜硬着头皮答应。
“他……他凭什么?”
褚绍不知为何,竟为着这么一件小事格外愤愤不平起来。
柏姜疑惑:“你……从前和玉陶有交情?”
“没有。”褚绍口气硬邦邦的。
“那不过就是个小差事,随便拿些什么搪塞过去不就好了?过后刘二如何草包让玉陶去操心。”
……
褚绍撇着脸默默气了半天,过后突然神情近乎于委屈地瞥了柏姜一眼。
柏姜忽然福至心灵,她看了一眼小六已经伏在偏殿贵妃椅上睡熟了,干脆地搂住了褚绍的脖子:
“刘二也不过曾经皮相好看些罢了,如今人老珠黄,又是个窝囊废草包,玉陶嫁过去就清楚了。到时她清醒过来,以她在北朔的手段,有刘二受的。”
褚绍神色缓和些,柏姜再接再厉:“要是从前我何愁弄不了一个刘二?现如今还不是因为你,我在宫里再为玉陶不平也无计可施,只好让刘二在玉陶面前早些原形毕露,她也了了心事。”
褚绍“嗯”一声,过后又探究地看向柏姜:“你是不爱管别人闲事的,现今怎么肯为了玉陶来这样哄我?”
“她是我姐姐的手帕交,姐姐走的时候把她身后事都托付给了我,如今怎么可能看着玉陶痛苦却无动于衷?只好让她早些了却了这桩心事,否则才真是要为一个草包挂心一辈子了。”
“我姐姐当年在宫里待你和和气气,你被贬时还替你求过情,是不是?”
“刚还说小六出生还让你免了徭役,是不是?”
“褚绍,你就当是看在小六她娘的面子上。”
褚绍不情不愿地环抱住柏姜的腰,低头捏住了柏姜的下巴,泄愤似的厮磨上去。
“唔……”柏姜只同他亲密了一会便有些挣扎:“小六还在……”
“他早睡熟了。”
褚绍不置可否,将柏姜的身子更进一步压在面前的书案上,东极殿里的空气很快染上了暧昧的气息。
她二人正情热,鸦雀无声的大殿外突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