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了降了~~~”
“饶命~~~”
“别杀了,我等投降就是”
被彻底摧毁了战斗意志的西军残兵,纷纷选择扔下兵器脱下甲胄求降。
眼见着战斗逐渐停歇,各部整顿兵马开始归拢战俘,打扫战场,陈然转头望向了天边。
西边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哥哥~~~”
好生过了一把厮杀瘾的武松,情绪亢奋的举着大纛跑过来“听说那童贯老贼跑了,我这就渡河将他抓回来!”
“用不着麻烦。”陈然摆摆手,转头看向了河对岸“身边没了兵马护卫,被他祸害过的百姓是不会放过他的。”
果不其然,夜半时分入住了西军在河岸边构造的营地的陈然,就接到了消息,说是浮桥对岸有大批火把过来。
合衣而睡的陈然,当即起身带着大批人手去查看。
不多时的功夫,驻守浮桥的军汉们就来回报“来人自称是寿州百姓,抓了童贯一行人前来邀功。”
童贯在东南大肆劫掠,到了淮西更是变本加厉。
他的意思很简单,是通过劫掠百姓来提高西军的士气与战斗意志。
效果也是有的,西军与汴梁军作战的时候,算得上是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可西军战败了,身边没有了军团作为威慑,之前被洗劫了的寿州百姓,立马动手将逃过河去的童贯等人杀伤过半,剩下的这些是因为有人提议送过河去换取赏赐,这才能留下半条命。
在无数火把的映照下,陈然见着了惨不忍睹,几乎没了人形的童贯。
此人被打的很惨,脸都变形了。
陈然招呼军医“别让他死了,要活着带回汴梁城去用刑。”
安排人取了些财货给百姓们,等到他们欢天喜地的回到对岸去,陈然也是打着哈欠回到了营中继续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耗费了三天时间,方才彻底打扫干净了战场,并且有了初步的清点。
“此战阵斩敌军三万三千七百九十级,生俘九万五千四百八十人。”
报账的扈成顿了下,添上一句“生俘之中无重伤者。”
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而言,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重伤员活下来。
通常打扫战场的时候,遇到重伤的,无论是哪一方所属,都会帮忙解脱。
能活下来的伤员,多是些挨了箭等伤势还能自己走动的。
当然了,在这个没有破伤风抗生素的时代里,这些被生锈兵器伤了的人,能有多少扛得过伤口感染,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营中抓获各地民夫四万七千余人,死伤者愈三千之众。其中有些民夫,甚至是从东南抓着一路跟来的。”
陈然摆手“确认身份的,就发放路费让他们各自回家。”
“缴获马匹七千四百一十九匹,牛一千七百二十八头,羊两万头,猪五千二百头,鸡鸭鹅。”
“嗯?”陈然诧异“牛马我知道是用来骑乘与拖拽的,羊与猪是用来吃的。可谁行军打仗还带着鸡鸭鹅的?”
“据生俘们说,这些鸡鸭鹅都是他们一路劫掠一路吃着,用来给军汉们打牙祭。”
扈成解释道“西军一路上见什么抢什么,鸡鸭鹅不算,耕牛还有羊猪,甚至还有狗”
宋时的主要肉食来源,是以羊肉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