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跳**兵,就是冲锋陷阵用的锐士,非悍勇者不可为。
接到命令,大批穿着轻甲,手持短兵盾牌的跳**兵,猫着腰从头顶上不断怼来怼去的长兵丛林下冲过去。
一旦靠近对面长兵手,立刻斩腿砍脚,制造混乱。
杨建的应对也很快,立刻派出了平卢军的跳**兵反制。
可他人少,主要兵力都用来维持战线,能派出的人手不多。
他干脆一咬牙,将自己身边的亲卫护军统统派遣出去,身边只留下了鼓手号角手旗手等。
跳**兵之间的搏杀,同样极为惨烈。
不知道有多少人,无声无息的死在了一双双大脚之下。
双方都在拼命,咬着牙死战不退。
大唐武人的素质,在此时展现无遗。
这若是换做宋末明末的武人,能有这般素质的话,什么契丹女真后金的,统统都得被打尿了。
冷兵器时代的军队,承受伤亡的能力,是有上限的。
超过一定的程度,身边的人死伤太多,就会导致士气崩溃从而溃散。
眼见着自己这边的阵线越来越差,杨建是真的急眼了。
“悔不该!不该急匆匆的轻兵来援阳谷县,若是将辅兵都带来,也不至于现在这般吃力!”
他这次带来的都是战兵,另有数千辅兵在后面慢吞吞的运送粮草军资。
若是这数千辅兵都在的话,也不至于现在这般,明明看到了危险,可手里却是无兵可派!
两边伤亡越来越大,体力消耗也是更大。
在这关键的时刻,陈然投入了预备队。
他自己亲自带队,领着二百余人绕至军阵左翼,直接侧击平卢军的右翼。
平卢军排出的是锋矢阵,主要力量都集中在了中间,两翼本就只有数百人。之前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战阵已经是岌岌可危。
此时陈然的侧击虽然人少,却是足以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战场的规模其实并不大,两边加起来或许都不足五千人。
陈然的动作,他自然是能够看得到。
可问题在于,看到了也没办法,因为杨建手中没有预备队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陈然击溃了右翼军阵,继而席卷中军,导致了全面的溃败。
与此同时,河对岸那边,从山上冲下来的辅兵们,也已经与守卫马匹的三百平卢军对上。
辅兵们占据着绝对的人数优势,近乎于十打一的程度,河对岸的溃败不可避免。
“唉~~~”
见着这一幕,杨建长叹口气,彻底绝望。
只见他调转马头,沿着河岸一路狂奔而走。
主将的临阵脱逃,带来的影响力是毁灭性的。
旗手们扔掉了旗帜,鼓手号角手们也不再吹号擂鼓。
金堤河两岸的平卢军,纷纷开始逃跑。
河对岸看管马匹的还好,骑上马就跑。
可河岸这边的,却是只能用双腿往河对岸跑去抢马。
陈然领着兵马赶过来,一轮轮的箭雨之下,大批平卢军倒在了金堤河中,河水为之变色!
而河对岸的辅兵们,也是纷纷堵住了河岸,将溃兵直接困死。
直到此时,陈然方才招呼“招降!”
“投降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