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照照镜子,估计也是狗看了都嫌弃。
但他真的不是找借口吗……
转过两条街,远远又看见了一个城中湖,有画舫飘于湖上,暂时系在岸边。画舫之上张灯结彩,已经有不少客人在登船,船上莺莺燕燕,笑声传扬。
一看就是个舫。
有老鸨等在湖边,一看陆行舟,眼睛都亮了,一下就挨了上来。
那领口开得低低的,肚兜都露了大半在外,硕大的兔子乱跳:“客官,今夜我们画舫有魁初次梳拢的哟……”
独孤清漓盯着那乱跳的兔子看了一阵,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垂下了脑袋。
输了。
还是在师叔面前有点成就感,到了外面随便来个老鸨都被碾压。
陆行舟正在说:“我带着同伴,也合适么?”
老鸨眼波流转:“那难道看的不是客官自己的本事?”
陆行舟笑道:“那就去看看?便是当吃饭看戏也好。”
说着塞了一张银票到老鸨沟里:“给个上等包厢。”
老鸨大喜:“客官跟我来。”
独孤清漓便老实地跟在身后登船。
老鸨:“……”
好本事,这调的。
她故意问道:“晚间节目尚未开始,客官需要先点几个作陪么?”
陆行舟道:“先来一个。”
独孤清漓还是不说话。
老鸨深深吸了口气,看陆行舟的目光如看神仙。
这白毛气质一看就不是丫鬟或护卫,身上隐隐传来的冰凛剑意更是让人浑身发麻,你是怎么调成这样的?
画舫之外,姜缘傻了眼。
你们逛舫,我呢?我怎么去?
陆行舟随着老鸨到了包厢,包厢在画舫二楼,在包厢里可以清晰地看见下方有个大舞台,看来是魁献艺的,此时尚未开始。只有丝竹管乐之声在四周不知疲倦地回响,音乐轻柔,氛围靡靡。
陆行舟随意点了一些酒水小菜,老鸨便笑:“客官安坐,酒菜和姑娘马上就来。”
目送老鸨出门,独孤清漓扁了扁嘴:“我一路感知,没有察觉姹女合欢宗的气息。是隐藏得好么?”
陆行舟道:“如今看来,大概不是姹女合欢宗……”
“为什么?”
“因为姹女合欢宗肯定知道你的外貌标志,而其他势力还未必知道,毕竟你在人前出现得着实很少。看这老鸨的态度,显然不知。”
独孤清漓道:“你都猜到不是了,那你还来!”
“来都来了……”
独孤清漓:“?”
陆行舟忙道:“不是姹女合欢,也可能有点别的。先套套话。”
独孤清漓道:“所以你点姑娘是为了套话么?”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