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擦拭着肩头的血渍,叙述这段时间的经过:“一个月前,曼曼受周氏邀请参加酒会。”
“周氏财阀联合薪火守卫的王氏,想在颜家管辖的地界开发项目。可一问具体细节,他们就闭口不谈。”
“你们都清楚颜家混的是哪条道。他们千方百计搭上颜家,这项目里指不定埋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所以曼曼当场就回绝了。”
“就因为这个拒绝,曼曼成了他们的眼中钉。酒会还没散场,他们就在她酒里下了醉生。”
“等她发现时,已经晚了,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巫溪处理着花酒的伤口,接过花酒的话:“这一个月来,金南区至少四家酒吧都出现过醉生的踪迹。”
“最早的那些案例,症状都和颜曼如出一辙。但后来。。”她拆开新的纱布,“我们医院开始接到因醉生死亡的混形。”
“死因和黄粱一样。”
“说来可笑,要不是你把黄粱的解剖交给我,我可能到现在都摸不清醉生的原理。”
“你们医院不是也收治过死亡病例?是家属不同意解剖?”
“那些家属讳莫如深。”她洗净手上的血液,“什么都不肯说,然后匆匆带走遗体。后来醉生出现的频率明显下降了。”
巫溪擦干双手,镜片折射出冷光,“或者换一个说法,是管控得更严了。他们找到了其他处理尸体的途径。”
“据我所知,最近至少三具遗体都被送进了你们行动处的停尸房。”
佘蚺的瞳孔紧缩,“行动处?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成礼。”
“又是他!”她眉心紧锁,“‘他们’指的是周、王两家?”
“没错。你猜猜,他们现在和谁搭上线了?”
佘蚺摇头,“我不猜,你爱说不说。”
巫溪挤出一声冷笑,“江氏。江岁和的江。”
“江氏是江氏,江岁和是江岁和,不要混淆概念。”
“需要我做什么?”
“想办法混进他们新开的场馆。”
“名字。”
“黄金万两。”
佘蚺嗤之以鼻,“哼,狗屁的黄金万两。”
“不要小瞧这个地方。”巫溪神色凝重地提醒,“他们每周举办三场擂台赛,胜者能拿到海量的奖金。”
“但是,根据线报,至今没有哪个混形活着从擂台上下来。”
“奖金的魅力真有这么大吗?值得拿命去赌?”
“诱惑大不大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每个参赛者在上擂台前,都被注射了大剂量的醉生。”
“观看擂台赛的进场前要经过层层安检,要求严格不说,入场券更是一票难求,而且他们明令禁止混形入内,反正明面上是这么规定的。”
佘蚺扶额长叹,“这路正的反的都堵死了,我怎么往里混啊。”
巫溪指尖轻点桌面,“我提示过你了,江岁和的江。”
“总之,绝对不要动打擂台的心思,听清楚没有!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巫溪像是洞悉了佘蚺的想法,厉声警告她。
“说得轻巧,就算是我想参加,我也得有门路。”
她心中已经有了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