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荆斩的策略有效,成功伤到了逆蝶。今晚,究竟是荆斩二十连胜的成功卫冕,还是重生黑马的逆袭,我们拭目以待。”
血腥味挑起了荆斩的战意,他享受地舔舐手上的鲜血,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佘蚺的神志愈发糟糕了,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获得片刻的清醒,以失败告终。她当即决定速战速决。
“逆蝶虚晃一枪,诱骗荆斩上前。荆斩果然上当了,逆蝶俯身后扫。”
“好样的,荆斩应声倒地。哦?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了。荆斩好像生气了,他快步闪到逆蝶的背后,是打算故技重施吗?”
“仅通过前面几次交手不难看出,即便逆蝶的拟态堪称顶级掠食者,一旦面对荆斩的螳螂刀,终究不得不谨慎应对。如果她依然无法调整状态和策略,这场较量恐怕……”
“什么?荆斩的双刃从背后勾住逆蝶的双肩,他在持续发力,看起来是想用螳螂刀把逆蝶的上肢卸掉。”
“逆蝶反手抓住了他的武器,鲜血飙得更多了,他们在斡旋,谁胜谁负,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观战的江岁和狠狠地为佘蚺捏了一把汗,她是相信佘蚺不会输,但不代表她目睹如此血腥的场面会无动于衷。
周暮和王砺在江岁和身后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你确定这个新来的打得过荆斩?她马上要被大卸八块了。”
“好歹是黑市上面花了大价钱找来的,打赢了不少参加选拔的才给她的入场券,应该不能中看不中用呀。”
“别废话了,赶紧想办法啊,胳膊没了再怎么打能打过荆斩!看台上的人是疯了,不是傻了,到时候荆斩突然猝死,骗得过他们吗?”
“我也没招啊,难不成让我上去帮她打吗?走一步算一步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招胜有招。”
千钧一发之际,佘蚺忍着剧痛腰部发力,借着荆斩弯钩的勾扯力道,屈腹过肩摔,径直砸向地面。
“逆蝶反击了,她利用荆斩对她身体的伤害完成了背摔。荆斩呢?荆斩目前没有反应。”
荆斩被突如其来的反击摔得一时恍惚。佘蚺没做停歇,一个迅捷的滑铲将身形不稳的荆斩撂倒,趁他尚未回神,扭转身体,如影随形地锁住他一条手臂,双腿紧紧缠上。
咔嚓!
主持人尖叫:“上位十字固!逆蝶使出了上位十字固!支持者们,你们听到令人胆战心寒的骨头碎裂的声音了吗?”
佘蚺攻势未止,乘胜追击,在荆斩挣扎怒吼的间隙变换姿态。
木村锁,成。
又一声清脆的断裂声,荆斩那对闻风丧胆的螳螂刀无力垂落,没了威胁。
“荆斩,爬起来!快爬起来啊!”
“混账东西,老子在你身上押了那么多,你这废物!”
“打假赛!打假赛!绝对是打假赛!”
下注给荆斩的赌徒眼看大势已去,面红耳赤地咒骂,宣泄心中的愤懑,仿佛这样就能唤回他们血本无归的赌资。
“哈哈哈哈哈哈,干得漂亮!就该这样!好险,好险。”
王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抬手抹去额角的冷汗,好在事情的发展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醉生’的作用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荆斩摇晃着身体站起,莽莽撞撞地扑向佘蚺,看样子是准备不死不休。
佘蚺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送他一记精准的断头台。荆斩的身体瘫软在地,体温随着生命一同流逝。
死亡的寂静只持续了瞬息。随即狂啸声与怒吼铺天盖地,输红眼的赌徒一窝蜂冲到擂台外围,形势转变之快连观战已久的主持人都没反应过来,场面顿时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