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闪烁,秋蝉低鸣。
周亦按住冰袋,“你的晚饭时间快结束了,我自己在这就行。”
“少吃顿饭又不会死……”谢雪后退到对面病床,“你别跟我说什么规矩啊。要按规矩,刚才你就应该拿教鞭,抽下去。”
“你们怎么在这?”魏传提着空药箱,“你受伤啦?我给你拿药。”
谢雪:“你不是要跟他们去医院吗?”
魏传:“我就是过来收拾,待会就要出发了。”
谢雪:“医院那边都准备妥当了吧?”
魏传:“放心吧,薇薇都安排好了。”
谢雪:“你可不能偏心啊,丁舟杰是什么待遇,白季潭也要一样。”
“好,听你的。来,给。”魏传把喷雾交给周亦,把药油递给谢雪。
谢雪眨巴眨巴眼睛,“你给我这干嘛?”
魏传:“你在这,不就为了帮她上药的吗?先倒在手里,搓热了再敷她伤口上。”
谢雪面容扭曲,“这药油涂在手里,一个礼拜都散不去喔,有没有别的呀?”
魏传:“这魏家祖传的,立竿见影。”
谢雪拧开瓶盖,举到世界尽头,“咦,就是这个味道。”
“你这么嫌弃,让我来吧。”魏传面朝谢雪,一手伸向药油,另一只手在转身之间,撑了下病床。
谢雪感到屁股边有异物感,“你来你来,我出去透透气,顶不住了。”
掌心贴着大腿,嫌弃而谨慎地扫视周亦,谢雪拐到门边,背靠墙,打开一张纸条。眉头从单压变成双压,叹着气,翻起白眼。
陆睫猛捶肩膀,打了一路哈欠。
“喂……”
途中被谢雪封嘴拐走,“嘘!是我。”
走入阴暗过道,月光独照蜜罐间。
陆睫瘫坐地上,“现在几点啦?你又发什么神经啊?”
“是你家大傻熊。”谢雪挥舞着纸条。
“他不是我家的。”
“你家长公主的,不就是你的咯。”
陆睫抢过纸条,对着窗口,蹭半点月光,“啥呀这是?”眯成一条缝,“什么打伤……什么?出狱,什么……”
“他说,半决赛故意被打伤,是想借受伤出狱治疗,结果被杨姊颂拒绝了。”
“啊?你不是都答应帮他出去了吗?他干嘛又要整这么一出啊?”
“我还想问你呢?”
“我,我跟你说,真不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