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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巩固(第1页)

晨曦初露,第一缕金线般的阳光,试图刺破蜀中清晨特有的薄雾,却最终被棠梨苑那扇雕琢着繁复海棠花纹的木窗温柔驯服,化作了满室斑驳摇曳的、如同碎金般的光影。

室内,空气仿佛被灵泉洗涤过一般,澄澈而馥郁。精纯的元婴灵韵尚未完全内敛,如烟似雾地缓缓流淌,与唐棠身上固有的清雅海棠冷香交织、缠绕。然而,在这片超凡脱俗的气息之下,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尘世男女的宁谧与甜暖,那是灵与肉极致交融后,留下的独特印记,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旖旎与疯狂。

唐棠自一场前所未有的深沉定境中缓缓苏醒。并非被迫,而是自然圆满地,从那种与天地法则更为亲近的玄妙状态中脱离。灵台一片清明,仿佛被月华彻底洗涤过,纤尘不染。甚至无需刻意内视,她心神微动,便能清晰地“看”到丹田气海之内,那尊新生的、与她容貌一般无二、栩栩如生的小小元婴。

元婴周身笼罩着一层清冷而纯粹的月白光华,如同身披皎洁纱衣,正宝相庄严地静静盘坐。原本如江河奔涌的灵力,此刻仿佛化作了浩瀚的星海,在被打通拓宽了数倍的坚韧经脉中,以一种圆融自如、生生不息的姿态沛然流转。每一次循环,都带来一种掌控力量的充实与喜悦。

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另一个发现带给她的震撼——

冷。

那纠缠了她无数个日夜,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烙印在神魂深处,每每在夜深人静时便如期而至、将她拖入无边冰狱的彻骨寒意……消失了。

真的消失了。

经脉畅通无阻,气海温暖如春,四肢百骸充盈着一种近乎陌生的、蓬勃欲出的生机与活力。仿佛一副沉重了多年的枷锁被骤然打碎,让她获得了一种恍若隔世的轻盈感。这种“温暖”的感觉,对她而言,奢侈得如同梦境。

她因这巨大的改变而心神微颤,不自觉地轻轻动了一下。几乎是立刻,环在她腰间的那条手臂便条件反射般地收紧了些许,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不容置疑的守护与占有意味。那手臂的主人,将脸颊更深地埋进她颈窝与云枕的交界处,发出一声模糊而依赖的咕哝。

唐棠侧过头,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瞬间跌入了一双早已等待着的、亮得惊人的圆眼睛里。

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刚醒的迷蒙,只有盛得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关切,以及更深层处,那纯粹到不掺一丝杂质的爱恋与倾慕。如此直白,如此炽热,烫得她心尖微微一颤,某种冰封的东西,似乎又融化了一角。

“棠棠?”颜颜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特有的微哑,像只依赖主人的幼兽发出的呜咽,软软地,带着钩子,挠在人心最柔软的地方。“你感觉怎么样?还冷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一叠声地追问,目光急切得像扫描法器,仔仔细细地在唐棠脸上逡巡,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直到确认那如玉的肌肤下透出健康的红晕,感受到她呼吸平稳悠长,与自己灵力隐隐共鸣,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回实处,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弛下来。饶是如此,眼底那抹源于长久担忧的紧张,仍未彻底散尽。

唐棠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静静地回望着这双眼睛,仿佛要从中汲取足够的勇气,来确认这并非又是一场终将醒来的美梦。然后,她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有些意外的动作——她罕见地、主动地伸出手,轻轻覆在了颜颜揽在她腰肢的手背上。指尖传来的温度真实而熨帖,甚至能感受到其下血脉平稳的搏动。

更清晰的是体内,那缕与颜颜同源、活泼而炽热的至阳灵息,正如同找到了归宿般,在她经脉中欢快地自行运转,与她自身那精纯森冷的寂灭魔元非但没有冲突,反而形成了一种微妙而和谐的共鸣与互补。阴阳交汇,流转不息。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无声而坚定地宣告:昨夜发生的一切,那灵魂的碰撞,那身体的纠缠,那极致的亲密与全然的信任……并非幻梦,而是真实不虚的存在。

“我很好。”她终于开口,声线里依旧带着她独有的清冷质感,但若仔细分辨,便能听出那冰层之下,已然融入了丝丝缕缕冰雪初融后的温润与安定。“从未有过的……好。”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而缓慢。

寒疾尽去,是身体的新生。

破境元婴,是力量的新生。

而心中那层自以为坚不可摧、用以隔绝外界也封闭自我的冰壳,似乎也在昨夜那场由身至心、由心至魂的极致浪潮中,被猛烈地冲刷、温暖地融化了大半。这,或许是更为重要的,心灵的新生。

她微微撑起身子,如墨染般的长发随之流水般滑落肩头,带来丝丝凉意。锦被自光滑的肩头褪下,露出线条优美脆弱的锁骨与更下方一片光洁的肌肤,其上几处淡红色的暧昧痕迹,在晨曦微光中若隐若现,无声地昭示着曾经的占有与亲密。

颜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脸颊瞬间如同被晚霞点燃,“唰”地一下红透,连耳根和纤细的脖颈都未能幸免,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色。她眼神开始不受控制地飘忽,想看,又被那过于直白的视觉冲击弄得羞赧不已,那副想看又不敢直视、手足无措的模样,落在唐棠眼中,竟是说不出的可爱与惹人怜爱。

唐棠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笑意,如流星划过夜空,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她的目光落在颜颜同样灵力充盈、散发着不容错辨的元婴威压的身上,那威压中还隐隐透出一股属于百兽之王的凛然煞气。“你也稳固在元婴期了。”她用的是陈述句,带着了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嗯!”颜颜用力点头,脸上绽开一个毫无阴霾的、灿烂的笑容,如同瞬间驱散所有阴云的骄阳,充满了纯粹的欣喜。随即,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声音也低了几分,带着点扭捏,“主要还是……是棠棠你的至阴之体和我共鸣得太好了。那个……双修……效果真好……”最后几个关乎修炼本质、却因昨夜情景而变得格外羞人的字眼,几乎被她含在了喉咙里,细若蚊蚋。

看着她这副纯情又坦率到极点的样子,唐棠心中那点因即将面对现实而升起的凝重与肃杀,都被这扑面而来的暖意冲淡了些许。她指尖无意识地在颜颜温热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仿佛在安抚,也仿佛在确认这份真实的存在感。随即,她敛起方才一瞬的柔和,神色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修为提升,方能多一分应对变局的底气。南宫蘅……不会坐视我们成长。”

“南宫蘅”这三个字,像是一块万载玄冰骤然投入看似平静的温水,让周遭宁谧温暖的空气都为之一滞,泛起冰冷的涟漪。

颜颜几乎是立刻收起了所有的羞涩与赧然,圆溜溜的眼睛里瞬间燃起灼灼的斗志,那光芒锐利而坚定。她反手紧紧握住唐棠的手,十指相扣,用力得指节都有些发白,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信念:“不怕她!我们现在可是两个元婴!而且我们在一起,心意相通,一定能打败她!”

她那纯粹的、毫无保留的、近乎盲目的信心,却仿佛自带光与热,拥有着奇异的、能驱散一切阴霾与恐惧的力量。唐棠凝望着她,望着那双映着自己身影、亮得惊人的眸子,心中那片因血海深仇与未来重重压力而始终盘踞不散的沉重阴影,似乎也被这炽热的光芒照亮,悄然透进了一丝令人安心的暖意。

是的,她不再是那个独行于黑暗与绝望中的复仇之魂。

她的光,就在身边,触手可及。

两人整理好略显褶皱的衣衫,仔细收敛起周身因初入元婴而略显外溢的灵压。

与唐家堡众人,没有过多的寒暄,辞别之情却尽在不言中。唐棠与颜颜对视一眼,身形微动,便已化作一青一红两道惊鸿般的流光,冲天而起,瞬息间消失在蜀中叠翠的山峦之间。元婴修士的遁速,与金丹期已是云泥之别。

不过半日功夫,两人便已跨越千里之遥,抵达了听风楼那处隐匿于山水之间的据点。

刚踏入那间用作核心议事的轩厅,一股不同于外界的凝肃气氛便扑面而来。并非杀气,而是一种山雨欲来前的沉重压力,混合着几种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大的气息,在空气中无声地碰撞、交织。

颜迟早已端坐于主位之上。今日,她罕见地未执那柄几乎成为她标志的幻影折扇,一袭绯色长衣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衬得她平日那份慵懒妩媚沉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上位者的沉静与威仪。见她们联袂而入,她那双凤眸中精光一闪,如最敏锐的探测器,瞬间扫过两人周身那已然圆融内敛、却依旧能感受到其深不可测的灵光。

感受到那稳固无比的元婴波动,以及两人之间那愈发默契、几乎浑然一体的气息联系,颜迟眼中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极淡的欣慰与放松。她微微颔首,声音平稳听不出波澜:“来了。”指尖轻轻一点身旁的空位,“先坐。人齐了便开始。”

话音刚落,轩厅那扇沉重的、由百年铁木打造的门扉,便被人从外面无声地推开。

首先踏入厅内的,是一身素净如雪的白衣。苏云漪缓步而来,依旧是那副清冷得不染凡尘的模样,灰色的长发被一丝不苟地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然而,若仔细看去,便能发现她那双灰色的眼眸深处,比之以往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锐利与深沉的威势。那是真正执掌一方权柄、于血火与权谋中反复淬炼后,才能沉淀下来的气场,不动声色,却重若千钧。

她的目光平静如水,徐徐扫过整个轩厅,在掠过唐棠和颜颜时,几乎是瞬间便捕捉到了她们身上那截然不同、却又因某种奇妙联系而隐隐共鸣、稳固如山岳的元婴气息。她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微缩了一瞬,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颗细小石子泛起的微澜,但面上却毫无波澜,仿佛那只是最寻常的发现。她只对主位上的颜迟略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自行在一侧的空位上安然坐下,姿态挺拔如雪中孤松,自成一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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