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心怡闻言,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在原地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苏主任,我六叔这个人不好惹,他在村里很霸道的。。。”
说罢,孙心怡转身就跑开了。
苏文海挠了挠头,也没多说什么,抱起一堆材料就奔乡里开了过去。
等第二天都快十点的时候,孙南山才拖着啤酒肚,慢慢悠悠的来到了办公室,看到苏文海竟然在钓鱼。
十点日头正盛,而苏文海已坐在水库边的老柳下,旁边插着昨天从镇上买的大号遮阳伞。
水面浮着碎金般的光斑,远处黛青色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偶尔有水鸟掠过水面,惊起一圈圈涟漪。
如此美景,即使是身陷困境的苏文海,也不禁暂时抛下了烦恼,全身心的融入了美景之中。
蚯蚓饵刚沉入水中,浮漂便轻轻点动,苏文海的心也跟着雀跃起来。?
突然,浮漂猛地往下一沉,苏文海手腕发力,钓竿瞬间弯成满月。
水中翻涌的银鳞搅动出雪白浪花,肥美的草鱼在阳光中闪着绸缎般的光泽,鱼尾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胳膊上,沁着清凉。
半小时内连中三元,竹篓里的鱼儿活蹦乱跳。?
苏文海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想象着铁锅烧热后倒入菜籽油,姜片在油中滋滋作响。将鱼煎至两面金黄,倒入黄酒去腥,加一勺生抽提鲜,最后撒上青翠的葱花。
光是想想,鼻尖仿佛已经飘来糖醋鱼的酸甜、清蒸鱼的鲜香,还有鱼汤奶白浓稠的醇厚。
“苏所长好兴致啊。”
阴阳怪气的声音,直接破坏了苏文海欣赏美景和思考怎么吃鱼的好心情。
“我有必要提醒苏所长一句,这个材料很重要,要是你没及时的录完,恐怕王局长那里你可不好交代。。。”
孙南山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王成东交代过,事事都要给苏文海找不痛快,这次苏文海没完成工作,局里那头肯定要发难。
按照王成东的说法,每个月局里都会给水库补贴办公经费,这次没完成工作,直接扣除一半。
虽说盘云水库体量小,一个月的经费也有一万块,要是四道河水库,那可是十万起步,上不封顶!
到时候扣下来的钱,王成东说自己看不上那五千块,就直接交给孙南山了,就当给他的辛苦费,让他好继续给苏文海找麻烦。
“别打扰我钓鱼好不好?真是扫兴!”
苏文海像看垃圾一样,也不理会孙南山,收起自己的工具回了办公室。
孙南山对着苏文海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在他眼里,苏文海就是死鸭子嘴硬。
回到巡护办公室,孙南山觉得有些不放心,就把孙心怡叫了过来。
看着眼前青涩可爱的大侄女,孙南山的脑子里也冒出了一些坏念头。
虽说对方按辈分是自己的侄女,但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往上数得七八代才是一个祖宗。
要不是怕村里人戳脊梁骨,孙南山早就动手动脚了。
这种农村的地皮流氓,现在都被法治社会教育的够呛,要是放在以前,调戏良家小媳妇大姑娘的事也没少干。
“二丫,姓苏的怎么这么淡定,昨天他让你给他干活没?”
这个侄女,看着长得漂亮,实际上傻里傻气的,有工作就往上凑,根本不知道变通。
一个月才赚两千多块,凭什么给水务局买命啊。
“没有啊六叔,苏所长昨天就把工作弄好了,已经上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