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白猫同学,”五条悟隔着绷带擦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泪水,“它要攻击我们两个了哦。”
鸢色的眼睛盯着那个思考了半天也没思考出个名堂的咒灵,心道真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遇到比自己某些下属智商还要堪忧的存在。
感觉这种咒灵祓除了都有点影响智商。
而几乎是五条悟话音落下的刹那,鲜红的大眼珠子就近在咫尺,密密麻麻的血丝浮动着黑色的雾气,淤泥般的身体扭动着袭来——
速度比他曾经上司的异能体要稍慢一点。
太宰治垂眸,一动不动,任由咒灵布满牙齿的拳头砸向面门。
身上的重量、不,那算不上重量,五条悟一直只是虚虚地靠着他,做出将全身重量都压下来的姿态而已。刚才拍大腿也是,很轻,只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探查。
皮肉的触感、皮肉之下的血管与肌肉的跳动。
因为六眼看不穿人间失格,所以需要通过这些来判断太宰治是否还具备独立行走的能力。
太宰治很少直面这样的关心。任何人、任何形式的怜悯或担忧,都会被他敏锐地察觉并瞬间掐灭于萌芽。
侦探社的大家都是有分寸的怪人,接受了他的孤僻,默许了他的特立独行,所有的关心都只是点到即止;港黑的世界里,陌生感和互不干涉才是生存法则,没人会去探究他人的内心。
“苍。”
白发男人抬手,指尖苍蓝色的光芒炫目至极,空间瞬间扭曲,咒灵多出来的手臂恐怖地曲折着,多出来的眼球碎成七零八碎的残渣。
“赫。”
紧随其后,暗红色的毁灭光球吞噬了残骸,终结了一切。
鸢色的眼睛望向那空无一物的地面,尚未消散的细碎光点跃动着灿烂的光晕,如同濒死的萤火虫,在空气中跃动着最后几缕微弱的灿光。
啊啊。
被这个家伙纳入保护范围了。
第一次和第一次
“十二点了。”太宰治像死鱼一样瘫在放平的副驾驶座上,有气无力地发问,“你还不下班吗?”
“快了快了,最后一个任务了,白猫同学困了就先睡吧。”五条悟握着手机敲敲打打,抽空敷衍了一下太宰治。
“不要叫我同学,我绝对不会入学的!”太宰治双手绝望地捂住脸,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太恐怖了,这是在演恐怖片吗?我被迫跟着你一起祓除咒灵到了十二点!天啊,我甚至都没空自杀!死刑犯都比你的日子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