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原本想打京城的耶律浧,还是想混水摸鱼的东陵,又或者是不死心想搞事情的北境,都纷纷朝着津南伸出了不安分的爪子。
光是这几日,秦鹤都说不清自己到底抓了多少来自各地的探子,数目惊心。
秦鹤不盲目乐观。
甚至还很冷静。
以津南目前的兵力,不向镇南王求援,根本就撑不了多久。
但是钟璃却像是没意识到这个似的,始终都隐瞒着自己还在这里的消息,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祁骁一波又一波的往这里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再这样下去,秦鹤实在是担心自己的小命。
秦鹤自顾自的嘀咕了几句,没得到身边人的半点回应。
他不满的瞪了霍云齐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是没听到我说话吗?”
霍云齐反应平淡。
“听到了。”
可是听到了又能如何?
他们这些人是来保护钟璃的。
钟璃不走,他们就不能走。
哪怕明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结果还是一样的。
秦鹤一看霍云齐那不咸不淡的反应就气得牙疼。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就不打算劝劝王妃?”
霍云齐目光微妙的看了他一眼。
“你觉得劝劝管用?”
秦鹤想了想,一言难尽的闭上了嘴。
要是劝说管用,钟璃早就走了。
何必留到现在。
霍云齐没心思理会他的小情绪,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的晚霞,漫不经心地说:“她既是想守,我就陪她守着,左右结局就两个。”
守得住,万事皆喜。
守不住,就是和津南共存亡。
秦鹤被他的轻描淡写气得笑了起来。
“你说的轻巧,可你知道守不住的下场吗?王妃之前在南疆一事上狠狠的耍了耶律浧一通,你觉得,耶律浧一旦知道在津南守着的人是王妃,会是什么场面?”
耶律浧不说多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