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又是谁!”
段飞扬还不懂京中官场里的关係。
“下官建州水师右指挥令,段飞扬。”
“建州水师?”杨夫人对微末小官的职位並不清楚。
还是一旁围观的人告诉她,她才冷哼了一声。
“一个七品小官,还在老身的面前耍起了官威来!”
礼部尚书为一品大员。
段飞扬现在只有七品,他就是努力往上爬,这辈子怕也是四品到头了。
兴阳侯世子夫人的身子不好,她捏著帕子轻咳了两声。
“杨夫人,都在京中,低头不见抬头见,孟公虽然不在京,但也是陛下心繫的重臣。”
“孟公將小辈都留在京中,就是为了安心戍守。”
“这点儿小事確实不宜闹到御前。”
世子夫人这是在提醒杨夫人,要是真的闹到御前,恐怕杨大人,小杨大人都要落个教子不严。
杨夫人的唇角抿了下,她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
闹到御前她確实得不到什么好处。
她看了眼这个撞了她孙子的小姑娘。
“陛下日理万机,確实不该为了这样的小事儿而分神。”
“这个小姑娘將玉堂推下台阶是事实,她不能再留在国子监。”
到现在孟时嵐还没有来。
杨夫人就是要逼著国子监祭酒文大人把这两个小姑娘赶出去。
“文大人,身为祭酒大人,为朝廷育才,难道屈就孟公的权势,连学子的安危就不顾了吗。”
这顶帽子扣得大!
“嘖嘖嘖!”
文大人,还没有说话,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声音。
“杨家空有虚名,原来是这副德行!”
声音有些熟悉。
“谁!”
国子监的庭院中间有棵大树,一侧茂盛的树冠已经覆盖在了房顶上。
一个宝蓝色的身影,从屋顶往树冠走到树干。
再顺著笔直的树干滑了下来。
姿势熟练无比。
文大人一看这姿势,熟悉的头疼又开始了。
萧霖背著双手走了进来。
“杨松这个老匹夫,除了会告状什么也不会。”
“原来是一脉相承的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