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一个清瘦的男子抱著琴从凉亭走出来,他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肩而过。
“不进来,是等著本宫请你吗。”
孟时嵐惊醒,她走进凉亭,俯身行礼。
“臣女孟时嵐,参见殿下千岁。”
凉亭里的木香縈绕。
没有一丝声音。
头顶审视的视线久久没有离开,她的呼吸声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才传来恩赐般的声音。
“起吧。”
“谢殿下。”
孟时嵐抬头这才看清长公主那张保养得宜的脸。
丝毫看不出已是四十岁的年纪,竟然十分地年轻。
萧心茹懒懒地扫过她的那张脸,有些失望,竟然和他不像。
她隨手指了一下对面的位置。
“坐。”
“你开的铺子让本宫中了毒,是用你的命偿,还是用孟余山的命偿。”
孟时嵐攥紧了袖中的手指,她大胆地抬眸打量了一下长公主红润的气色。
“臣女观公主殿下身体康健,明艷动人,並无中毒之兆。”
“这其中怕是有误会。”
萧心茹將手中的茶盏掷了出去,厉声道,“难道要本宫死了才是中毒之兆!”
孟时嵐立刻跪了下来,小腿撞在桌角,疼得她脸色一白。
“殿下明鑑,臣女绝非此意!”
“臣女初到京城,铺子开门营业不过十余日,臣女与京中贵人无冤无仇,更何况在自家铺子下毒,更是自寻死路!”
“呵。”
她的头顶传来一声轻蔑的笑声。
“本宫就是说你们下的毒,你又当如何?”
孟时嵐的身形顿了一下。
“如是如此,臣女便是受刑击鼓,也要在御前辩个清白。”
击登闻鼓者,受刑三十鞭,便可上御前告状。
“竟然还是个有血性的。”
“起来吧,把你嚇死了,回头孟匹夫还得向本宫要人。”萧心茹懒懒的声音传过来。
孟时嵐已是一身的冷汗。
剑穗没有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