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自己单薄的衣衫和身上的尘土。
“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情急之下,只能动用所有能联繫上的暗號!”
“求求你们,只要你们能帮我带离京城,日后必有重报!”
她的声音带著哭腔,听起来情真意切,充满了绝望中的挣扎。
可这些在刀口舔血的探子,没有一个心软。
他们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那个络腮鬍的汉子,已经將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不对劲。”
“有诈!”
他的话音刚落。
“嗖——”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如夜梟般从房梁之上翻身而下。
他落地的姿態轻盈如猫,没有发出一丝一毫多余的声响。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和冷硬的侧脸。
正是贺琢!
他还未站稳,一句地道纯正的乌勒语,便从他口中流淌而出,带著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慢。
“我就知道,这个女人靠不住。”
“果然,还是得我亲自来一趟。”
这一番话,让在场所有探子瞳孔猛地一缩!
他们警惕地后退半步,將兵刃对准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男人。
他的乌勒语,说得比他们中的一些人还要標准!
宋积云也彻底蒙了。
他不是说在暗中策应。
他怎么……自己也下来了?!
贺琢完全无视了那些对准自己的刀锋,他径直走向瑟缩在地的宋积云。
他的步伐沉稳,带著一种军人特有的压迫感。
“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轻蔑地瞥了宋积云一眼,隨即抬眼扫过眾人。
“你们不要,我要了。”
这话一出,如同火星溅入了油锅!
“鏘!鏘!鏘!”
数把弯刀同时出鞘,森然的寒光瞬间照亮了整座破庙!
“你算什么东西?!”
“把她交出来!”
贺琢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他身形一晃,鬼魅般避开两把劈来的弯刀,同时手腕一翻,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柄短刃,格挡住另一侧的攻击。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