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对別的东西可能马虎,但对於兜里的钱,却十分尊敬。
这么说吧,马师傅是一根羊肉串下三瓶啤酒,最后的铁签子沾点椒麵还能擼出火星子。
不光是自己钱,对於別人的钱,马师傅也是不浪费,尤其是把钱在虚无縹緲的东西上。
“师父,你消消气。”
“消啥气,我都快气的没气了。”
“可別呀,死也得死家里啊。”
马师傅被我气笑了,他走到卫生间,看了看一脸颓废的王胜。
“起来,王八犊子。”
王胜眼神木訥。
反倒是马师傅有点慌了。
“许多,你看看他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我仔细瞅了瞅,王胜確实不对劲,眼睛无神,动作迟缓。
“没事呀,这逼养的小时候就这样,长大了好多了,都不流鼻涕了。”
话音刚落,王胜吸了吸鼻子。
我和马师傅呆呆地看著他。
“胜哥,你倒是往外吐啊。”
“我咽下去了。”
马师傅面露无奈。
缓了好长时间,王胜才缓过来。
马师傅给他说了被人当成猪来养的事。
王胜问:“这可咋整啊?”
王胜的口音终於变回来了,我听著舒服多了。
马师傅道:“法门没形成,会反噬,等著吧,看谁来找咱们。”
按照马师傅的想法,律师知道细情,用不了多久,就会来找我们。
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且,胡小醉还出现在窗户的倒影中,我第一次见到她哭,我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
等待的时间,异常的煎熬,我一直盯著王胜的手机,既期待手机早点响,又害怕有什么问题。
下午三点多得时候,该来的还是来了,律师给王胜打来电话,几乎是哭腔,求著王胜再去墓地。
王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马师傅直接一摆手,示意我们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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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外面晴空万里,雨后的天空湛蓝碧透。
不吹牛逼,这样的天气,阎王爷出来都得打个遮阳伞。
到了墓地,眼前场景难以形容,那群人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律师趴在墓坑边,后背的泥水都乾燥起皮了。
而架子上的人彘,像是放了几天的臭肉一样,腐烂的不像样子,但是,没有臭味,反而有一种异香。
律师求饶道:“先生,帮帮我,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