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不明所以,却看到黄德胜悄悄给她使了个眼色,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惊讶,得体又大方地向大家问候,便和老板一起入席了。
“胜哥,这是怎么回事呀?”妻子有些不满地小声问道。
黄德胜这时凑到妻子耳边,压低了声音道:
“雅琴啊,来之前没来得及跟你说清楚,今天这里的人都是大老板,个个都是人精。”
“说恁是助理,他们不重视你,咱这么说,他们才不会为难你。今天你就表演着应付一下,一会儿咱要是醉了你就叫个代驾把咱送回家。”
妻子听了黄总这么一番解释,方才点了点头。
“呵呵,雅琴,麻烦你了,你别往心里去嗬!”
“没事的胜哥,为您分忧就是我的工作。”妻子甜甜一笑。
妻子的眉毛是那种很古典的月牙眉,眼睛是杏花眼,不笑的时候模样清冷,带着一股子距离感,可一旦笑起来,眼波流转间又会透出几分温婉的媚态。
黄德胜闻着妻子发梢的香气已经有点心神荡漾,又看到她这番动人的笑脸,不禁有些出神。
这时旁边的一个老板打趣道:“黄总,你们夫妻关系还真是好啊,在这儿还讲悄悄话呢。”
在众人的笑声中黄德胜缓过神来,从容地和他们转移了话题,妻子则低下头去,俏脸微微发红。
宴席开始后,各位老板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妻子本来不想喝的,但迫于应酬也喝了不少,甚至还在众人的起哄中和黄德胜来了一次交杯酒。
黄德胜喝得粗野而豪放,酒精顺着嘴角流淌而下。
妻子喝得大方优雅,她的脸颊因为酒精和现场燥热的气氛,泛起了一层动人的酡红。
仰起头喝酒时,雪白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形成了一道优美而柔韧的弧线,几缕汗湿的发丝,黏在她微微泛着红晕的肌肤上。
几轮酒下来,黄德胜醉的更厉害一些,其实席间有不少人都故意来向雅琴敬酒,却被黄德胜挡下了不少。
妻子看在眼里,心中微微荡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饭局到快十点才结束,由于两人都喝了酒,妻子只能叫了代驾。她扶着走路都有点不稳的黄德胜,坐上了车后座。
车缓缓上路,黄德胜醉意十足,不知不觉睡着了,大脑袋无意识地靠在妻子的肩膀上。
妻子一惊,但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有些心疼,鬼使神差地没推开黄德胜。
黄德胜就这么靠在妻子身上睡了一路。
半个小时后,妻子扶着黄德胜下了车,找到了他家别墅。
“胜哥,胜哥?钥匙呢?哪个是门钥匙呀?”
黄德胜迷迷糊糊说不出话,钥匙从口袋里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妻子无奈,只能蹲下身子一个个试,才终于打开了门。
她架着沉重的黄德胜,让他坐到沙发上,自己也累得够呛。
环顾四周,别墅里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
突然,黄德胜嘴里嘟囔起来:
“雅琴,去……去厨房……给俺找那个……白瓷瓶的醒酒汤……”
妻子这个时候酒意也上来了,虽然自己也头晕,但还是尽责地走进了那间有些空旷的大厨房。
厨房的柜子上,摆着一排排看起来差不多的白瓷瓶,上面用毛笔字写着她看不懂的药材名字。
她找了半天,才看到一个瓶子上写着“汤”字,自然以为是醒酒汤,倒了一碗出来。那汤色泽微红,闻起来有一股奇异的香气。
她把汤端出去,一手扶碗一手扶头,像哄小孩一样小心地喂黄德胜喝下。
黄德胜咕咚咕咚大喝了几口,便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妻子自己也觉得口干舌燥,头晕得厉害,看着碗里还剩余的红汤,心想反正是解酒的,便也仰头喝了下去。
架着一个大男人走了一路让妻子累的够呛,她只觉得腿脚酸痛不想起身,于是便靠在黄德胜躺着的沙发边坐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