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能重要到副会长来管?”
寧淮品出了別的意思,他羞恼地瞪了莫逢春一眼,扶了扶黑框眼镜。
“我现在知道了,说这些似是而非的黏糊糊的话,是你的恶趣味。”
自以为洞察了莫逢春小心思的寧淮,觉得自己表现得很是镇定成熟,但还是因为莫逢春的调侃红了耳朵。
这种正经的类型,捉弄起来真的很好玩,更何况,寧淮总是不长教训,偏偏还总要自己凑上来。
莫逢春趴在桌子上,也拿著笔敲寧淮的手背,就像他刚刚敲她那样。
区別在於,寧淮敲她手背的动作很轻,只有一下,而莫逢春就像是把寧淮的手当成了鼓面,虽然也很轻,但节奏倒是轻快许多。
“你自己说的,我的事,算是你的分內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
寧淮受不了自己的话被莫逢春扭曲成这样,就好像他做什么,都能被莫逢春解读为他对她有意思。
真是奇耻大辱!
他拉开莫逢春的手,总觉得手背被莫逢春用笔敲的地方,像是有股微麻的电流,他用力按住自己的左手,语气更为硬邦邦。
“自我意识过剩的傢伙。”
“那就別总往我身边凑。”
莫逢春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里,夹杂了几分真心实意,令寧淮心臟乱了半拍。
他有点不適应这种態度,又觉得懊恼,正要回懟,莫逢春又恢復了那种他最熟悉的態度。
“我只是第一天不小心说错了话,寧副会长就能记我这么久,还要亲自跟看管犯人一样盯著我,说出去,大家都会觉得你小心眼。”
“只是第一天说错了话”“记我那么久”“跟看管犯人一样”“小心眼”,寧淮只觉得血液回流,紧接著整张脸都气红了。
她那是只有第一天不知分寸,说错了话吗?他盯著她完全是因为她不安分,还有他才不小心眼!
可不管心里的声音如何在大声反驳,寧淮都说不出来,他只是近乎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
“你明明一直挑衅我。”
“没有,怎么会,我不敢的。”
莫逢春毫无情感地三连。
“还说不是,你现在就在继续!”
寧淮睁大了眼睛,不明白莫逢春为什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诡辩。
“我没什么意思,你太敏感了。”
又被扣了个“敏感”帽子的寧淮,已经数不过来莫逢春给他贴了多少负面標籤了。
“你不许再装无辜。”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莫逢春真的很討厌!
寧淮再次明確了这个想法,他意识到不能隨著莫逢春的话陷入自证陷阱,於是冷静了下来,装成冷酷的法官样子。
“不管你怎么说,在夏令营这两周內,我都会一直盯著你的。”
“跟踪狂。”
莫逢春吐出这三个字。
“!?”
寧淮差点被击溃,却还是装作不在意。
“隨你怎么说,我不会再上当了。”
“……”
这下,莫逢春没话说了。
寧淮是个不討喜的难缠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