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秋整了整面色,扯出一抹笑:“这位將军身手果然了得,我等皆不是对手,此场比试的结果已然明了,不必再比了。”
好嘛,这会儿连称呼都改了,直接改口成將军。
呼延吉点了点头,抬步往江念身边走去,刚走没两步身后响起烈真的声音。
“你虽贏了,可她却並不归你。”
此话一出,在场眾人知道又有好戏看了。
魏秋有些不快,低声问烈真:“什么意思,你堂堂一族之主,既然当时应下,断不能出尔反尔。”
烈真並不理会,继续说道:“念娘並非本王的姬妾,是以,我做不得她的主,你得问过她本人的意思,她若愿意跟你,你方能带她走。”
这也是烈真为何爽快应下的原因,他並不担心比试结果,就算这个夷越人贏得比试也没关係,他只需以此为由搪塞便可。
让念娘自行抉择,他算准她不会放著一族之主不跟,而去跟一个身份低下的侍卫。
这个话明摆著是在耍无赖,不愿相让美人儿还故意找理由推阻,就连在场的乌塔人也觉著不鲜亮。
微妙的气氛中,那名夷越侍卫走到美妇人身边,很认真地问她:“可愿隨我回夷越?”
让人意料不到的人,美妇人笑著点道:“愿隨將军回夷越。”
烈真几步上前,盯著江念的眼:“你愿意跟他?!”
江念並不应声,而是径直走到呼延吉的身后给出答案。
烈真不甘心亦不愿相信,他苦求得来的人,就这么跟別人跑了?可再不甘心,事情已走到这一步,眾人都看著,不应也得应。
比试过后,各人散去。
呼延吉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江念带离了人群。
江軻也想跟上去,却因为小国舅的身份还要应对魏秋和烈真。
呼延吉把江念抱上马背,他则在地上牵马缓行。
“这就好了?”江念有些不敢置信。
呼延吉回过身,眼睛望向不远处的烈真,心道,那人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不过在大夏境內,他应当不敢乱来,呼延吉並不想江念跟著忧心,遂说道:“回了九泽台,你就搬到我的院子来。”
江念“嗯”著应下,又问:“我们几时回?”
“不急,你带我去看一看你那香铺?还有你的几位友人。”
江念听江軻说了,呼延吉是收到云娘的书信从而得知她的踪跡,而云娘的书信本是寄往另一处的,阴差阳错之下到了呼延吉手里。
可江念並不知云娘负了呼延吉的王令一事。
……
从庄园回了九泽台,江念隨便收捡了几件衣物搬去了呼延吉的住所。
隨呼延吉前来的使臣早已得了交代,个个心照不宣。
烈真回九泽台时,江念的院子已人去楼空。
彼边……
一殿宇內,两男子对坐於茶案边。
魏秋把今日庄子比试的经过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