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效率很高。第二天一早,我们已经坐在前往河内的私人飞机上。看着舷窗外的云海,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去泰国的情形——也是这样的清晨,也是这样的忐忑!“欢哥,资料准备好了。”林飞递过来平板,“这是越南几个主要买家的背景调查。”我快速浏览着。相比缅北的野蛮生长,越南的黑市显然更加“规范化”。有明确的等级划分,有严格的交易流程。甚至还有行业协会?“这个海防商会是什么来头?”我指着其中一个名字。林飞脸色微变:“听说是个很厉害的组织,控制着越北大部分地下交易。但风评不太好,据说经常黑吃黑。”飞机降落河内内排机场时,正值午高峰。热浪夹杂着摩托车的轰鸣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鱼露和咖啡的混合气味。“先住这里。”林飞指着导航,“还剑湖附近的酒店,方便见人。”我点点头,不置可否。酒店是法式殖民风格,白色外墙配上绿色百叶窗,透着几分怀旧气息。但走进大堂就能感受到暗流涌动——几个纹身大汉看似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却像扫描仪一样打量着每个进出的人。“302房。”前台递来房卡时,手指不经意地在我手心划了一下。一股馨香味儿。我抬眼看去,前台一脸媚眼的看着我。看来勾引每一个来越南做生意的老板,是她们的常规动作。只可惜她碰到的人是我。我是不会对她有什么心思的。房间很宽敞,窗外就是还剑湖。碧绿的湖水映着岸边的菩提树,几个老人正在树下下棋,悠闲得像是另一个世界。“查一下电脑,看看最近越南有没有危险的大事件。”我指了指包间客厅的那个电脑,对林飞说道。几分钟后,林飞脸色凝重地抬头:“欢哥,用越南的电脑查越南的情况,比咱们在缅北了解到的,更复杂!网上全是警告信息,说越南警方最近在严打,让小心。”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些“下棋老人”。他们的棋局永远停留在那几步,视线却时不时扫过酒店门口。“我们被监视了。”我拉上窗帘,“联系合作买家,今晚就交易。”但事情远比想象的棘手。联系了几个中间人,要么推三阻四,要么开价低得离谱。最可疑的是,所有人都暗示要通过“海防商会”!“欢哥,有点不对劲。”林飞擦着汗,“好像有人故意在卡咱们!”我正在思考对策,手机突然响了。是个越南号码,但接通后传来的却是我哥的声音:“小欢!千万别来越南!这是个局!”我哥怎么会突然给我打这个电话?难道是他在那头……抓到了越南那头的人,知道了什么消息?信号突然中断,再打过去已是空号。我和林飞面面相觑,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欢哥,现在怎么办?”林飞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枪。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对方布好了局,那我们就看看究竟是谁在幕后。”虽然我心里早有一些怀疑,这些人都是哪来的。怎么这么巧合?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更充分的证据。……傍晚时分,我们按照约定来到还剑湖边的咖啡馆。角落里坐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面前摆着两杯冰咖啡。“唐先生,久仰。”他起身握手,手指冰凉,“我是海防商会的代表,姓陈。”“陈先生。”我在他对面坐下,“直说吧,什么价?”他推过来一张纸条。上面的数字让我瞳孔收缩——比市场价低了整整四成!“陈先生在开玩笑?”我把纸条推回去。“唐先生,”他慢条斯理地搅拌咖啡,“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个价,还是看在您面子上。”我突然注意到他搅拌咖啡的动作——顺时针三圈,逆时针一圈,反复三次。这是猜坤当年的暗号!“看来陈先生和猜坤很熟?”我试探道。他动作一顿,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了起来:“旧主顾了。可惜啊,猜坤老板走得太突然。”气氛瞬间剑拔弩张。林飞的手已经按在枪套上,对方保镖也向前逼近。就在这时,咖啡馆突然停电!黑暗中,我被人猛地一推:“快走!”是林飞的声音!我们趁乱冲出咖啡馆,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上车后我才发现,开车的是个越南女子,副驾驶上坐着成哥?!“别这么看我。”成哥苦笑,“我也是被逼的,你哥让我来越南救你。”“猜坤根本没死。”成哥语出惊人,“那次死的只是个替身。他现在是海防商会的二把手,专门负责东南亚业务。”我如遭雷击。所以这一切,从泰国到越南,都是猜坤的报复?“现在去哪?”开车的越南女子突然问。她的中文很标准,带着明显的滇省口音。“去码头。”成哥说,“我安排了船。”……码头停着一艘渔船,船老大是个独眼老汉。我们刚上船,远处就传来警笛声。“坐稳了!”老汉猛地转舵,渔船像箭一样射向黑暗中的海面。站在颠簸的船头,我看着渐渐远去的河内夜景。霓虹闪烁中,这个城市美丽又危险,就像越南本身——表面宁静,暗流汹涌!“欢哥,接下来怎么办?”林飞忧心忡忡地问。我看着漆黑的海面,突然笑了:“既然猜坤这么想玩,那就陪他玩把大的。”渔船在夜色中破浪前行。远处,中越边境的灯火若隐若现。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缅北:强迫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