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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还能这么操作（第2页）

镜头缓缓拉远，画面定格在她微微颤抖的手指与英皇骏错愕的脸之间。

“Cut！”朱柏站起身，声音沙哑，“一条过。”

全场寂静片刻，随后爆发出压抑已久的掌声。副导演眼圈发红，低声说：“太狠了……她把自己全剖开了。”

范冰云坐在原地没动，直到助理递来毛巾和水，她才慢慢回神。她抬头看向监视器回放的画面，看着那个歇斯底里的自己，忽然苦笑：“原来我已经变成这样的人了。”

“不是变成。”朱柏走到她身边，轻声说，“是你一直没变。你还是那个不肯低头的范冰云。只是这个世界，不再需要那样的人了。”

她侧头看他，眼里有泪光闪动：“可你还记得。”

“我一直记得。”朱柏点头，“所以我写了这个角色。不是施舍，是致敬。”

中午收工，众人在附近茶餐厅用餐。谢韵仪意外出现，独自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一碗云吞面，动也没动。黄博悄悄告诉朱柏：“听说她昨晚被谢韵钧骂了一整夜，说她丢了英皇的脸。今天公司内部会议，有人提议对她降职处理。”

朱柏端着餐盘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谢韵仪抬眼，神情复杂：“你来羞辱我？”

“我不需要。”朱柏坐下，“你已经为自己说了该说的话。那番表态，够硬气。”

“我不是为你妥协。”她咬牙，“我是为这个行业。如果连基本的专业判断都要让位于权力，那我们真的完了。”

“所以你选择了站出来。”朱柏看着她，“不容易。”

谢韵仪低头搅动面条，声音轻了几分：“你知道我爸怎么说吗？他说我被你蛊惑了，成了叛徒。可我觉得……我只是不想再假装看不见。”

两人沉默片刻。

“英皇骏的事，后续安保我会安排。”朱柏说，“但你也得小心。谢韵钧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她苦笑，“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下午三点，勘景继续。朱柏带队前往深水?一栋废弃公寓楼，计划拍摄主角童年回忆片段。楼梯间堆满杂物，墙面渗水发霉，每层楼道都贴着催缴水电费的通知单。他们登上五楼，推开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屋内景象令人窒息：一张铁架床、一台老式电视机、墙上贴满泛黄的明星海报??其中有几张，正是范冰云年轻时的模样。

“就这儿。”朱柏环顾四周，“这里要改造成主角小时候的家。所有陈设必须真实，不能做旧，要本身就是旧的。”

道具组开始忙碌，有人搬来一台九十年代产的熊猫牌彩电，有人从楼下捡回一只缺腿的木凳。朱柏亲自爬上阁楼，在一堆杂物中翻出一本小学课本，封面写着“李志明”三个字。他翻开一页，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一个小男孩站在电影院门口，手里举着票根，笑得灿烂。

“这孩子……”朱柏喃喃，“一定很爱看电影。”

傍晚六点，收工返回酒店。朱柏刚进门，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银行通知：他的个人账户因涉及多笔异常转账，已被暂时冻结。

他皱眉拨通律师电话，对方告知：“有人举报你涉嫌挪用‘首部剧情长片资助计划’预付款。目前文化署已启动调查程序，若查实，项目将立即终止，且三年内不得申请任何政府资助。”

朱柏冷笑：“预付款还没到账，怎么就被挪用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律师语气凝重，“举报材料里附有一份伪造的拨款确认函和你的签名支票扫描件。技术鉴定正在进行，但舆论一旦发酵，即便最后澄清，你也可能失去公信力。”

“是谁干的？”朱柏问。

“目前无法追踪源头，但可以确定??这份文件最早出现在一个娱乐八卦论坛，两小时内被二十多家自媒体转载，标题全是《朱柏骗补丑闻曝光》。”

朱柏挂掉电话，打开电脑。果然，热搜榜上赫然挂着#朱柏骗取政府资助#，阅读量已达八千万。评论区充斥谩骂：

>“刚装完清高就露馅了？”

>“难怪敢跟英皇叫板，原来是早就有黑钱撑腰！”

>“那个英皇骏是不是他私生子？不然干嘛这么护着他？”

>“范冰云回来是不是也拿了好处？老情人复出可不是那么简单。”

他盯着屏幕，手指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