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骆峋没说的是。
早在当初陶氏將那东西交给郑氏时,他便知晓她二人的小算盘了。
同年,睿王夫妻之所以会把静妃错认成槛儿,便是他提前安排暗卫寻机將庞氏所保管的那东西取了来。
著人查验其中所含之物。
曼陀罗与媚草可用,他便让人撇开其中的毒物,对此药进行了改良。
毕竟薰香不便於人多的场合特定针对某一个人,亦不能让其他人都事先服用解药,自然怎么方便怎么来。
而里面的毒则不能要。
有人中了毒,更容易暴露下毒之人。
且骆峋实则当时便有查到那药与睿王有干係,只不过他要的不是毒死睿王。
故而当时只利用了那东西里的致幻效用。
且郑氏想犯错,他总得给其留机会。
所以在查验出那东西里含有的药物,他便著人重新做了一份还给郑氏。
於睿王算是以牙还牙。
於郑氏,则是求仁得仁。
只不过郑氏不知的是,事发当日他有提前服过解药,吐血並非真正中毒所致。
而是骆峋以內功逼出来的,脉象之所以会紊乱亦是他自身刻意为之。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堂堂储君,如何会为废一个太子妃便以身犯险。
如此,未免过於不负责任。
郑明芷不知太子所想。
只听他那句“废你,不是毋庸置疑的事”。
明明已经想开了的事,然而乍一听这话却还是让她有种当头一棒的感觉。
郑明芷终归不服气。
没忍住讥道:“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拿我欺君的事来说事,实际你就是为了让我给那贱人腾位置,你……”
“咚”一声。
郑明芷只觉下頜似是受到重击。
她身形踉蹌摔倒在地。
有什么东西落地,发出一声轻微的沉闷声响,可郑明芷顾不得去看了。
因为她发现——
她的下巴脱臼了!
“啊……啊!呃!呃……”
郑明芷疼得直喘,抖著手托著下頜想尖叫,可发出的声音却是含糊不清的。
甚至有口涎不受控制地从她嘴里流出来,顺著她的下巴滴落到衣襟上!
郑明芷何时这般狼狈过啊。
她又疼又慌,又恼又羞耻,更是恨!
最初猛烈的剧痛过后,她恨恨看向门口的男人,声音粗噶得仿佛喉咙几欲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