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峋:“茶。”
海顺:“……”
海顺抹著不存在的泪到旁边端茶去了。
槛儿忍俊不禁,放好了腰带转身踮起脚去解太子衣襟內侧上方的系带。
“奴婢给海公公也做啦,海公公也不疼。”
“孤来,”骆峋拨开她吃力的小手,隨口说话间系带便被他扯开了。
槛儿伺候他脱了外袍,骆峋接过海顺递来的温茶一口气喝了大半盏。
换了身衣冠与鞋,又用了两块糕点,骆峋靠坐在北侧的榻上总算舒畅了。
槛儿和海顺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也吃了茶跟糕点,同太子一道歇了两刻钟。
之后海顺下车去查看后面的宫人队伍,金輅里便只剩了槛儿和太子。
骆峋注意到她眼下两抹淡淡的青色,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坐上来。”
槛儿今早丑时过半就起了。
过了最初兴奋的一阵,刚刚出城的后半段路她一直是硬撑著困意的。
此时听太子这么一说,她也没矫情客气,笑著谢了恩便坐到了软榻上。
骆峋淡淡瞥她一眼。
“靠著睡会儿,稍后孤叫你。”
槛儿:“您呢?”
骆峋从旁边小书架上取了本书。
“孤看书,无需伺候。”
好嘛。
槛儿到底年纪小,太早起了身子有些吃不消,眼见著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那您有事一定要叫奴婢啊。”
“嗯。”
约莫半刻钟后。
骆峋感觉肩膀一沉,侧首看去。
小丫头已然睡沉。
又过了一刻钟。
海顺回来了。
本想说还有两个时辰才到通州码头,却是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榻上的情形逗笑了。
都还是孩子呢……
海顺走过去,將快要掉地的毯子往上拢了拢,盖在一大一小身上。
骆峋迷迷糊糊见是他,搂著槛儿的手鬆了松,槛儿靠在他肩头咂了咂嘴。
骆峋拍拍她的肩,带著点哄的意味,而后偏头挨著她的脑袋也再度睡了过去。